世紀末災難中心的沉思
 
十五年前看到越南人投奔怒海的悲慘景象,和赤柬對人民瘋狂的殺戮。在人類文明發展到廿世紀末期的年代,一則惘然;二則感嘆。惘然者,人類物質文明如此,而同類相仇殺如彼,寧不惘然難以解釋。感嘆者,究竟文明衹屬物質之昌明,人類之靈性早已迷失甚至喪失了!
過去有人歸罪於共產政權,然十五年後之今天,共產政權已經末落,而人類還是到處產生災難!那麼,共產政權只是人類痛史的部分因素,只要人類的存在,災難還是不斷產生,則人類的罪惡本性,才是一切災難的根源;包括過去容許共產政權的產生與壯大在內。
伊克拉狂人海珊雖然說是這次戰爭的罪魁禍首。惟海珊之崛起而變成狂人,西方短視的政客難辭其咎。誰賣武器給他,誰訓練他的士兵,誰利用他於先而姑息於後。我們看到海珊繼續存在而庫德族人民的慘痛,同樣感到海珊的罪惡深重。一包包的救濟品從美軍機拋下時,也像看到美軍在伊拉克戰埸上的義勇行為,教人起敬。然深思之下,美國果為仁義之師乎?就算肯定,也屬為德不卒之流,否則斷無海珊之崛起,戰敗而能繼續存在,也不會為庫德族帶來如此的慘痛。
庫德族難民的哭聲猶在,孟加拉災民的呻吟又起。戚戚在心,除感嘆天地不仁外,亦感人類罪孽深重。今天之醉生夢死者,寧不為庫德族與孟加拉人之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