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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五》葉醉白其人其畫

 

葉將軍稱其所畫的馬為「天馬」。因為他以為:馬之動者在奔騰,而奔騰必以無所羈勒,然後可以悠然而往,或瞬息而至;始可得形骸之駿,得意象之神。神駿為馬之外表,亦為馬之精神。馬之靜者在高瞻遠矚,志在千里以外。有了這種哲學思想,息以葉將軍下筆,遂能一動即逸,一靜即穩。把馬的精神寫活了。張大千氏譽葉氏之馬,為中國畫壇二百年來第一人,的確是有感而發,不是對葉氏過譽的。

藝術非專精不為工,非僅才情;然成大家者,非有過人才者不可。兩者得兼,遂能跳出前人臼穴,自成一家;成家之難如是。

葉氏寫馬能有這樣成就,不是畫藝的專精而已。他與馬結的緣也太深了。疆場的生活,也就是戎馬生涯,四十年來,和馬站,和馬行,和馬睡,甚至和馬共生死。養馬、用馬、看馬以至寫馬。而又心無旁騖,就憑這一份機緣,古今中外的畫家,除了葉氏外,誰有?誰可以和他比擬?

許多人以為他的畫號:醉白;一定是個善飲的人。其實大謬不然,他不但不善飲,而且少飲輒醉。所以他往往不能應命。興到時喝一點,便會面紅耳赤。他性格是豪放的,但態度是穩重的。他的判斷準確。見解獨到,大事記得清清楚楚,小事馬馬虎虎。究竟見過大場面的人,眼光總會放遠一些。

他每天必午睡一覺,午飯吃得很少,晚飯則較注意。飯後,他必蹲下來,背伸直靠在牆壁上,起碼蹲十五分鐘。有時過累,便在蹲中睡著,睡著也不會倒下來;一睡可能一、二時,睡態可掬,見者莫不大笑。但是你笑你的,他還是照睡不悞。

葉氏為人誠懇,提掖後進,熱心公益,其人其事可記者多。我曾與之言,中國現代畫壇,與我稔者四人,除葉公外,臺灣之于大成學兄(中央大學中文系主任),香港之丁衍庸和呂壽琨先生,都是我所佩服的,而後兩者先後作古。他們對當代畫壇,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在我不為俗務羈身時,為他們寫本合傳,是很有意義的。葉將軍欣然。不過,這又是題外話了。然葉氏有天馬別墅於雲高華,亦楓葉奇人,豈不可一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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