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一個獨行者的內心獨白
 
古之君子,是「待人以寬、律己以嚴」的。今人每視己為「君子」,卻反古道而行。自己的錯,見不到。人家的錯,鳴鑼宣布。更不要說隱惡揚善了。
說開會吧!你出席,他人以為你來搗蛋,分布好戰陣,藉此壯壯聲勢。你不來呢?又說你杯葛他們,要搞分裂,破壞團結。真是動輒得咎。不過,你可千萬不要認真。因為遇上這種人,最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行我素可也。否則,他們會越向你糾纏,四方八面放謠言。他們別的都反對共產黨;這些放謠言、中傷、分化都學得不錯。他們口口聲聲埋怨;大家越來越不熱心了。但他們絕不檢討自己的所作所為,正是促成這種現象的主要原因。
「老兄呀,你的職業是反共呀,你不反共幹啥!受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職業的道德,是你份內的事。別說你沒有一點建樹,就算有了,也是你份內之事;可以要老闆加人工,或者升職。如是向人炫耀,已經是膚淺了,責人不學你?學什麼?學你的志節還是你的學問?你的刻薄?還是你的老奸巨?」
「你不必裝老成,甚至認錯。到你真正改過時再論吧。你不必再來見我們,免得我們再多揭一次……。我們記得黃鼠狼上門拜會的故事。」
「你也不必用你過去的祖宗來提高自己的身價,每個人有自己一本帳,如果你始終為自己的名利搞,算你接了捧,你還是一條功利的狗。不過,我仍希望你轉變為一個義人,繼往開來,求千秋不求一時。瞧你的囉!」
「誰搞分裂?誰從一分為二?誰拉伕招攬開山立寨?誰在前年推翻前議不聯合慶祝雙十?大家在午夜摸摸自己的良心,有那一件做得乾淨俐落,那一件沒有私心存在。說忠厚麼?大家心裡有數,算了……。」
「見了你,照例學你那一套,『今天天氣……哈哈!……』不過,我還是說了一大套,是念在你我還站在同一邊上。不過,你不要得意,你我還有一點分別,我是憑良心反共的,因為我不喜歡中共三十二年交白卷,摧殘我文化,不喜歡叫史大林為爺爺!厭惡暴民與暴力政治。這是為了國家、民族的前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