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報作者文酒之會序
 
每週六在本報寫「海濶天寬」的張清兄向報社提議:邀集本報作者,藉聖誕假期來一次聚餐,使大家有機會認識,建立友誼,交換寫作心得。在報社經理關和燊先生的安排下,本報作者們在太平洋酒樓,就有一次文酒之會了。
說到文酒之會,誰都會想起傳誦千古蘭亭序。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這是「永和九年」,歲在癸丑,暮春之初,修禊的天氣;那一次「會于會稽山陰之蘭亭」,也是文酒之會。而我們的文酒之會,就沒有那樣的好天氣了!「是夕也,天暮地暗,朔風刮面。」我們在零度下聚首,卻有一番風雪故人的滋味。
張清兄寫的雖然「海濶天寬」,但「三杯兩盞」落肚,「怎敵得晚來風急」,「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岳楓還是笑嘻嘻,頗有「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梁金謀則「一觴一詠。」在這個餐敘上文出詩卷。蕭湘還是這樣瀟灑,「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將至!」張雪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懷!」我們說她有菩薩心腸。陳寶珠最講究文藝的功能。希望所寫的都能有益世道人心,使憂傷的得到安慰;頗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的抱負。黃江若老僧入定,「俯仰之間,已為陳跡」,作「金人三緘其口」。我敬陪末座,吊兒朗當,「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
我曾問起一些未及見的文友,如雨中兄、馬祥先生等人,據告有的在倉卒間找不到人,有的大意遺漏了。「豈不痛哉!」張清兄對張社長說,希望明年此日,再來一次,邀請快報所有作者參加。我深有同感。
多一些文酒之會總是好的。「雖無絲竹管絃之盛,亦足以暢敘幽情。」談詩論文,未必就成風雅,即使算是附庸風雅,也比遠離風雅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