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遠先生書畫冊序
 
李奇茂
「士先器識而後文藝。」茍器易盈而識不廣;縱有文藝,亦膚淺之流亞耳,其成就可預見。
藝文之士, 文以「道」為本, 「技」為未 ; 知「道」然後知門檻所在,入門而可窺堂奧。茍不知「道」,何能入門,永遠為門外漠,何論能窺堂奧。此「道」與「技」本末之分,重輕之別也。
余未讀之遠先生之書畫, 巳早讀其文,其論書論畫,如夫子登壇論道, 具見器大識廣。對書畫流派,精研細析,可知用功之動,得「道」久矣。及其歸國就任立法委員,始常相對論道, 並得讀其書畫,益信前論, 古人不我欺!
許君之書,雍容神秀。王僧虔論書有言: 「夫書道之妙,神彩為上,形質次之, 兼之者方可紹於古人。」許書誠得書自道之妙。其雍容法度, 章法精妙; 既得古人筆意,亦復得其格局。以書法入畫,筆精墨妍, 氣韻自出。袁子才論詩首重性靈; 余謂許于畫亦屬性靈之美,其自成面目,更何待言,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