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人對國民教育的疑懼又走上街頭(2012-07-30)
 
我週前回內地掃墓,到昨天才返香港。從深圳市進入香港的皇崗,正是下午五時,回到港島寓所已是晚上八時。主要遇上香港市民又示威,交通在港島區癱瘓了。七月一日已有40萬市民示威過了,還未及到八月,又來一次。這次因為教育局資助一個‘愛國團體’編印出‘國民教育手冊’,局長吳克儉堅持在今年九月起,這手冊教材先在香港的小學推行。吳局長其初也認為該手冊有偏頗,其後又以為教師可以自由發揮;所以其偏頗處不足為慮。小學的家長會已要求局長撤回,願意派代表參加教材的重新編定;並建議向教育學者諮詢。不可只聽一面‘愛國’偏頗之詞如:中國執政黨是先進的、團結的、正確的政黨;身為中國人即使政府不對也要擁護等等。手冊只記錄政府進步、國家繁榮的一面,沒有任何錯失的紀錄或施政失當和反思。這種偏頗,和內地的洗腦教育十分相似。香港市民家長憂慮還在讀小學的兒女,在未能分辨是非的心靈,如果被誤導,其後果真足貽誤終身;為了子女心智慧健康成長,自由獨立的思考能力;對誤導子女、禁錮子女心靈而產生的恐懼;所以不能緘默。原先以為最關心的小學家長,大多是年青的在職人士,到場示威估計約有三千人;誰知來了九萬!一向大打扣的政府估算,也不得不說約三萬。其規模就不能再視若無睹了!
李怡:我也曾被洗腦
香港有一位著名的作家李怡,他在七十年代出了一本雜誌,就呌做《七十年代》;擁有大量讀者,是本思想左傾的刊物。當時該刊不以意識八股說教,表裡都似開明講理,因此頗得知識青年、學生的擁護;文革以後,香港經歷暴亂的洗禮,很多左傾人士或多或少都有點反思;李怡是不是在那個年代也會這樣?他在這次示威的當天,特別寫了《我也曾被洗腦》的夫子自道:‘我出身在左派學校和左派機構,也曾被洗腦,把追求理想與號稱要實現人人平等的政權連在一起。我憑著個人意志和努力走出了這個怪圈,但深深認識到這種大規模洗腦給社會造成的災難,真的會永劫不復!’李怡對洗腦的層次當然有其深刻的體會:勞改、思想改造的洗腦,對一些刑事犯改變人生態度並恢復正常生活,尚未必是壞事。除此之外,如果把‘一個自由意志的人,改變成信仰XX主義:服膺極權政治的人,這是國家暴力專用於對付《階級敵人》的洗腦工程。’李怡更指出:洗腦更大的災難是:‘掌權者發動大規模連續的愛國主義宣傳教育運動,把意識形態和領袖崇拜到神化和迷信的地步……使整個社會幾乎所有人都失去獨立思考的自由意志。’李怡對洗腦有更深刻的流毒,我就不多錄了!
九萬人上街未喝停洗腦
這也是港報中的一個頭條,翌日都圖文並茂的刊出來,包括年青為人的父母,手推著他們的嬰兒;在烈日當空的高溫下走上街頭,當局千萬不要誤信:又是政黨為選舉做秀、逢中必反等這種讕言。更不要以為香港700萬人,你那九萬人還不是少數?則沉默的大眾果真全站在特區政府的一邊嗎?明乎此,宜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