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到處有啼痕》----〈五四運動、端午節〉感言(2013-05-16)
 
一九九五年,距香港、澳門回歸,僅先後兩、四年;五月前後的《五四新文化運動紀念日》、民間紀念愛國詩人屈原的《端午節》相繼而來。這兩個紀念日,對古、今中華民族的影響都很大,是憂患下個人(屈原)或集體(北京市民眾)對當權派頇顢、置國家民族於危難而憤起抗議:一以投江死諫;這就是《端午節》紀念的來由。北京市民、學生以火燒趙家樓的示威喚全民覺醒的運動,就是《五四運動》。今年的五月,中、港、台也似乎憂患多於歡樂;唯有澳門彈丸之地,大家紙醉金迷,安享政府每年分糖(贈欵)到手,開澳門二百年來未有之奇;真可謂:《排排坐,吃果果,你一個,我一個,弟弟妹妹留一個。》言已移民者,半年回來照領不誤,令香港市民羡慕。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就是了!香港出了一個湯顯明的污染彈,就以出現的資料來看,就搞得廉政公署蒙羞,幸虧梁特首不怕民調低落,以檢討代替調查,就算湯顯明的迎送喝吃訪問災區成覌光濫支更顯明,有保護傘的陰保,儘管落荒而逃,保證箭矢儘管越野射之,但有〈香港梁蘇記鋼骨遮〉(港人必知的著名產品)擋住,落水亦水過無痕。近日的《拉布》不但阻擋,更不及曾鈺成剪布一揮破功,特區與特首,特特本來就特,香港趨勢就是這樣。五月的臺灣,和小日本簽定了漁權協定,還未笑完,南向的漁船,卻被菲政府巡航艦掃射五十二槍,洪姓漁民橫屍船上。執筆之時,馬英九限時的七十二小時回應已過,菲律賓敷衍未辦,只交漁業主管來個語多曲折的向臺灣漁民道歉,不是代表菲律賓政府的,因此臺灣三制裁已兌現實施;又聲明在十八小時後菲政府依舊拖延,則另行有八項制裁出籠。年前菲律賓劫匪殺害、圍劫香港旅遊巴士,警匪都把之香港遊客當箭耙,屍橫遍車,香港政府代表市民及死者抗議求償懲凶,菲政府卻認為地方政府為不同級別,總統直接到北京走一趟,香港政府經久至今仍未接菲律賓的道歉賠償,菲的爛政府與爛搶匪沒有兩樣!港、台兩案,菲武裝人員與劫匪,沒有任何差別殺人於公海(或重迭區)或其境內,而美國以世界員警之尊,何解前後兩宗轟動國際的大兇殺案,對菲律賓政府無一言譴責,這又是什麼人道?港、台真是難兄難弟。痛苦指數臺灣7.82香港4.80,失業率兩者依前的先後為4.4%與3.2%。可知兩地五月皆凶多而吉少,言之可慨。至於中國內地,尚沒有前述資料可查證;在習政府上場半年又如何呢?新官走馬上任;貪官雙規落馬,都有官方公告;海外評論,畢竟只能隔山遙望,難說不是雲深不知處,讀者或比我更清楚,就不必多贅了。
我有一位好朋友,是個典型的愛國愛民族者,茶敘之後,向我發了五篇報上、網上巳刊登的文字,我寫下我的意見:你傳來的五附件,分篇簡陳所思:一、駱家輝身為大使,不會這樣批判中國人的性格;是一篇偽文。至於論點又當別論;中國人薰陶出這種不堪的性格,當然是古今制度下造成,經風吹草衍下的社會效應。二、富無三代,不是迷信,是歷經驗之總結;‘一蟹不如一蟹’,蟹型不變,但未經風浪,沒有勇氣涉險橫行;如能遇風險能無災無難渡過,算是造化了!三、當權者如多不亁浄時,以常識來說,同意法治是強其所難的;但亦不能武斷必不變,當有必變的趨勢取捨時就不得不變。四、淩穀寫的一篇:〈清末,法國使臣羅傑斯對清帝說:“你們太監制度將健康人變成殘疾,很不人道。”還沒等皇帝答,貼身太監姚勳搶嘴道:“這是陛下恩賜,奴才心甘情願,怎可詆毀我大清國律,干涉我大清內政?”這是最討歡心的奴才,恩寵自然不斷。〉我認為這是太監的悲哀,如果廢太監製,不要說能作威作福,連生存也有問題。清帝不察,清代式微以致亡國;以微見著,就有跡可尋了!五、陶傑的感嘆我能理解。此篇且頗有思想性,特別多些介紹,題目是:《梁啟超說強國人》。他首段是:「若想瞭解英國人為你設計的什麼廉政公署,為何英國人走了會變質之類,一百年前中國的梁啟超有此診斷:《吾不解吾國民之秉奴隸性者何其多也。其擁高官、籍厚祿,盤踞要津者,皆秉奴性獨優之人也。苟不有此性,則不能一日立於名場利藪間也,一國中最有權勢者,即在於此輩。故舉國之人,他無所學,而惟以學為奴隸為事。》梁啟超先生論述他的國家,觀察準確:他認為越能爬上權力高位者,越是奴性深重的動物。梁啟超偏激嗎?如果偏激,為何他的文字列入中學機制?」「梁大師沒有分辨的是:奴隸不一定是自願的,而是為武力脅迫,如非洲的黑奴在白人的槍炮下驅趕上船,但是奴才都是自願的。如中國宮廷的宦官太監。但是梁啟超在一百年多年的清末,已有西方意志優越,遠東奴性低劣的文化比較觀,已經很了不起:《西國之民,無一人能淩人者,本無一人被淩於人者。中國則不然:非淩人之人,即被淩於人之人;而被淩於人之人,旋即可以為淩人之人。咄咄怪事。》」這都是原作者引梁的論點並述己意,未必全週延,讀者可自行論斷。但近日香港中學生在訪問時,對著鏡頭答《五四新文化運動》的精神是:〈和諧〉、〈包容〉而不知〈民主、科學〉;可知香港特區的教育績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