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嚴重的自卑性格的反射

我們粵諺低賤之最：「地底泥」，是被人踐踏到扁的地步。我們鄉下人，也有怕兒子夭折的，特別為他取個低賤的名字，希望他能粗生粗養活下來，就叫阿豬、阿狗、阿牛的多的是，和畜生一樣下賤，倒真的是快高長大，少有短命的。阿扁仔(陳水扁)生下來是個殘障人物，他有一次被人質疑他為甚麼不服兵役，他就拉起衫袖來，大聲：「你不同情殘障人嗎？」的確，他有一隻手有點反向。

但阿扁騙人的事多了，那個質疑者也回他一句：「誰知道不是因為逃避兵役，自己扭歪的呢？」氣得阿扁一額青筋。除了手不正常，阿扁的近視度也高，當兵大概也真的不及格。可知阿扁仔從少也確實可憐兮兮，能改個賤名求其養大也不是沒有原因。是不是心理有障礙的人，自卑原是自大的反射；阿扁仔以後青雲直上，還是跳不出心理障礙？成為「鴨霸」(臺土語：霸道)一族，那真要專家去剖析了。泥扁和水扁是不是歸類？真要問問臺灣方言專家才知。

阿扁和我是同時入立法院的，拉起衣袖自辯的一幕，我是在座的。他倚仗立法委員在院內的免責權，被他質詢的官員，有時被罵得垂頭喪氣。他那種趾高氣揚的霸氣，「鴨霸」就成了他獨有的形象，也因此頗得下階層市井之流激賞，也得到很多狂熱的年青臺獨分子奉為偶像。他的起家群眾聚積多了，終於成為民進黨內一股勢力，自成派系，叫做黨內的「正義連線」。

進入立法院的初期，我和他有一次出席友人的喜宴，當時是國民黨新一代的增額立委取代老立委和民進黨籍委員最尖銳的對抗時期。主人好意，認為是他的朋友，應該看在他的面子，不會發生衝突，他就做了一個中間人，先去問陳水扁。阿扁竟對他說：叫他不要過問國內的事便可。主人把阿扁的意思說了。我對主人說：你去告訴他，立法委員的權責，在憲法有規定，我不會聽他的。第一次接觸就這樣不歡而散。他的「鴨霸」可見一斑。

二、受惠於「聯考」制度

「觀人於微」；在不起眼的小處，往往反映出人的真性格、真面目。未來岳母請未來女婿搓小「麻雀」是一種；來者有備，可以掩蓋得住，則大奸巨滑者反而有機所乘；反之，「菜鳥」不識機關，為「老雀」識破其真性格、真性情；說不定煮熟的鴨子也飛了，成了一場春夢。此是「觀人於微」的一種收穫。其另一種解釋，乃觀人於「微時」；也就是人在微賤的、未「飛黃騰達」的年代，善觀察者，亦能洞識真性格、真面目之謂。韓信微時，淮陰市井、項羽不識；而漂母、蕭何識之。

阿扁做了立法委員，雖已不算「微時」，但較之十年之後做了總統，則亦可算「微時」了。他已經如此「鴨霸」，當然也是真性格、真面目的一次暴露了。阿扁逢國民黨的必反，反蔣也反孫中山。

阿扁貧苦出身，受惠於臺灣的「聯考」制度；間接受惠於孫中山的遺教。原來孫的五權憲法，乃鑑於中國對人才的掖拔，有它的歷史淵源；因此在建構的民主體制中，把監察、考試權獨立在行政權之外，防止行政權過於龐大到一定的

程度而無法制衡。孫中山不抄襲西方民主制度，他把適合中國國情和傳統行之有素的優良的保存下來。令監察院可以獨立彈劾治權的官吏，上及至總統；這是中國歷史相沿的御史大夫體制，以彈劾行政首長的丞相為主要任務，彈劾有據而得當，丞相罷官，就由御史大夫接任(漢制)。

這種建制，丞相的行政首長就不敢胡作妄為。考試制度自成體系，隸屬考試院，不受行政首長的支配，就能達到公平的選拔全國的人才。所有官吏，必須經過考試而任命。這種公開、公正、公平的考選工作，實施到教育是公平競爭；

有名的好學校，其入學資格由公開考試決定，就是權貴子弟，在全國聯合考試中得不到好成績，休想憑人情得人。

三、對民主政治最沒有貢獻的人

考試成績當然不能完全代表學識的高與低，但在學生言，還沒有找出更好、更適切的方法時，只有考試還可以找到一定的比較標準；否則連標準都沒有。過去，臺灣的「聯考」制度，國民黨是十分嚴謹遵守的。考試院的考選部也是鐵面無私的。國民黨上至總統(兩蔣)和八部三會的政務官，沒有一個敢干預「聯考」。

蔣老先生的孫輩、蔣經國子女，也由「聯考」按成績分配入大專院校，沒有分到當年公認最好的臺大，其他的部長還敢有歪主意嗎？由於這公平、公開、公正的競爭，造就了臺灣新生代的冒起：如錢復、連戰、施啟揚、李鍾桂、馬英九、陳水扁、謝長廷、蘇貞昌、張俊雄等政、法律菁英和財經界如孫震、李庸三、林國政、許嘉棟等政務官首長。這些人，都是經「聯考」入臺大法學院出身

的；又如文藝界的白先勇、於梨華、葉維廉、逯耀東、金耀基、陳若曦等出身文學院；陳履安、李遠哲、林垂宙等出身理、工學院的。都是「聯考」考入臺大的。

陳水扁等後來想廢除「聯考」的「教改」，到現在已在國人啐罵中宣布無疾而終。這也是陳水扁逢國民黨的政策必反的惡果。兩蔣在陳水扁眼中、口中的大獨裁者，然質之事實，在監察、考試的五權憲法架構中，兩蔣沒有一次違憲、違法的；就算在最惡劣的環境中，要確保政治局面的穩定，蔣老先生要三連任總統時，也不敢修改任期，只在勘亂條款中加附則，凍結總統只能連任一次的條文而已。不像李登輝、陳水扁視修憲如兒戲。

阿扁違憲、違法的事做得太多。還要處處強調自己對民主政治的貢獻，下面望風承旨。近期對小學生做問卷調查：誰對民主最有貢獻？誰對民主最沒有貢獻？小學生的答覆：最有貢獻的是蔣經國；最沒有的是陳水扁。童真是最真實的民意反映，阿扁的形象已不民主，何來貢獻？

四、鴨霸王用奴治國

古人觀察人物有一套哲理：要知其人，先觀其友。他的朋友是誰？是怎麼樣一個人物？人品本事怎樣？過去逐鹿中原者起用甚麼樣的人，可預卜他的成

敗：「師者王，友者霸，奴者亡其國。」楚漢之爭最能說明這個道理。司馬遷著「高祖本紀」：當高祖稱帝，置酒雒陽南宮，和諸臣論楚漢成敗關鍵時，許多大臣舉證勝負，但高祖說：「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運籌策帷帳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張良）。鎮國家，撫百姓，給餽饟，不絕糧道，吾不如蕭何。連百萬之軍，戰必勝、攻必取，吾不如韓信。此三者，皆人傑也，吾能用之，所以取天下也。項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此其所以為我擒也。」

這三傑俱足為漢高老師，用之而得天下；范增是為項羽師而不能用遂敗。如項羽聽范增之言，「鴻門宴」那須「項莊舞劍」呢？只要項羽點頭，漢高早已成為肉醬了。在項羽稱霸時，不只漢高在他麾下，連韓信、彭越、章邯、黥布等名將，誰不在他帳下聽用；是故師友亦不能用，只可用奴，霸王更勇，已足亡其國了!

我們看看阿扁用人，那些曾輔助他的元老，閱歷足為阿扁的老師，如彭明敏、林義雄、施明德、許信良等輩均憤脫黨而退。堪為友者如陳文茜、胡忠信、鄭麗文等，均反過來幫國民黨。阿扁所用而懼之友者如謝長廷、游錫堃、呂秀蓮和今之蘇貞昌亦恐不安於位。等而下之的望風承旨者如陳哲男、馬永成、李恒隆、林文淵之流的貪污集團，連阿珍的推車羅婦的丈夫，都成國營事業的董事長。阿扁不亡，歷史這一科可以取消了。

有人預測，阿扁在明年立委選舉之前，應該被迫落臺；就算戀棧，恐怕也會集體和他劃清界線!變得「黃鱔上沙灘」了!

完結篇、陳水扁不須蓋棺而定論

阿扁第一次選總統，如果不是李登輝赤膊上陣，搞一個「興票案」，搞垮宋楚瑜，後來證明宋沒有A過錢，但已經是「明日黃花」了。阿扁已登了大位。當時為阿扁宣傳要員的胡忠信、鄭麗文，經過阿扁一任後，已發覺阿扁貽禍臺 灣。到第二任大選時，成為國民黨的重要文宣執行人。

胡忠信還說：「若不是三一九兩顆子彈，陳水扁、吳淑珍(陳妻)早已成為階下囚。」

阿扁做了總統，第一位行政院長唐飛，以後還換了四個。唐出身空軍，曾任空軍總司令，國防部長，是個傑出的將領，但對政治權謀術數卻是門外漢，對阿扁更不了解。我當時就譏笑他一生効忠民國，卻為阿扁埋葬民國的二臣：「當年若肯為臣虜，那等白頭點道臺。」如果臨老肯做二臣，不如在年青時投降中共，以他的資格，那須在蕞爾小島做個像滿清時代的「道臺」？不出四個月，陳水扁不留情面宣布，視他為擋路的石頭而免職，應了我在他組閣時的紀事詩：「殘唐有雁帶箭飛，飛入綠林看翠薇，臣虜可憐憔悴色，石頭只合奠京畿。」他只充當穩定阿扁大位的奠基石而已。洪承疇為清室入關後効命降將，功成被殺，乾隆把他放在「貳臣傳」的首住，可見降將做不得。

胡忠信「觀人於微」，他徹底了解阿扁，他說：「陳水扁的起心動念是性、金錢、權力，而非臺灣利益、人民福祉。」真是一語道破。不必提過去的醜聞，只計目前的大案有：「高捷、高鐵、ETC、陳由豪案、SOGO太百案、梁柏薰案、炒股案。」沒有一件不和他有關係。至於性，其妻坐輪椅，過去傳到澳門嫖妓，後有「嘿嘿!總統府緋聞案」，都不了了之。阿扁本有成為臺灣偉大政治人物，可惜他的私慾焚身，已不須蓋棺而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