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血民族供奉的「戰神」

日本首相要參拜靖國神社；如果神社供奉的，全與侵略中國的戰犯不在此列，中國人的抗議，日本才可以說是干涉內政。但日本自明治天皇親政以後，開疆拓土，是先向中國具有宗主國主權的藩屬（如朝鮮、琉球）下手；以後得隴望蜀，得寸進尺，又鯨吞東北、進侵華北，且進一步向中國全國發動總體攻佔，都是血跡斑斑的歷史實錄。因此神社所供奉的，全是滿手沾有中國人血的血腥殺人戰犯，有的還經戰犯法庭審判後確認有殺人放火、甚至集體屠殺的指揮官、主謀、劊子手；官兵中少有沒有強姦過中國婦女的；有的且在法庭公開認罪的，都在神社供奉著。

如果中國人緘默不去抗議，真堪稱為涼血民族、沒有希望的民族了！如果日本人認為這是干涉日本的內政，這個民族，顯然是個悖於常情的冷血民族、殺戮的兇惡民族。這個民族既不能自首、又不能汲取歷史的教訓，必然是不知悔改的民族，終會再成為禍首。所不幸者，中國人不能遷地避兇，無可選擇與惡客為鄰，除了提高警惕，善防惡鄰逞兇再襲，實在沒有其他選擇！又以近日日本把釣魚臺正式列入教科書，顯以我向性同胞，重溫日人侵華血帳，也讓年青一代知道民族的當前危難。

中國對日本全面抗戰，從一九三七年的「七七蘆溝橋事變」算起，至今（二零零六年）已歷六十八年；但日本直接向中國本土侵略，應該從一九三一年的「九一八事變」開始的，至今歷七十四年了。日本在一九四五年才宣布「無條件投降」。日本軍閥全面蹂躪中國國土與同胞長達八年；向上推上「九一八」以後「無條件投降」以前，間歇蹂躪我本土和同胞，另加四年共十二年。

自「雅片戰爭」，暴露了中國的虛弱與朝廷的昏庸，列強瓜分中國之議遂起，日本以近鄰謀我更積極。今日之日本，已再度興起侵略中國之心，從種種跡象看來，未來中日難免一戰。今特別將日本侵華歷史事件，作一系列的陳述，以期喚醒國人的記憶。

二、美國出賣我國琉球主權

要遠溯日本人對中國的侵略，早在明朝就開始，嘉靖三十二年，日本人（當時稱倭寇）首度大舉進犯浙江。以後我國沿海常倭寇的攻略，民不聊生。而沿海本是富庶之地，是國庫重要的收入；以常為倭寇的掠奪，民不安於生計，只可淪為流寇，漸有組織，四出攻掠，明朝從此衰弱，官軍疲於奔命。李自成乘時而起，陷北京而崇禎自縊。可知明末在清入關而亡，實先亡於流寇。而流寇之興起，實由倭寇擾撓沿海肇其端，間接由倭寇造成的。

清朝末葉同治十二年（一八七三），日本人又試圖攻佔臺灣。光緒初年，日本侵略琉球，而琉球已內附中國五百年了。當時美國已經崛起，開始過問太平洋事務，當琉球王向宗主國（從明朝起稱父國）清廷政府哭訴，清廷請得美國總統（President Grant）出來調停，中日美簽訂協議：琉球北部歸中國、南部歸日本；中部仍要琉球王統治，也作為緩衝地區。到光緒五年（一九七九），日本毀約併吞琉球，中國無力反抗，當時Grant總統已滿任，尚以私人出面調停，但美國坐視不理。由於這個歷史淵源，日本二戰投降，琉球由聯合國交美國託管。美國從來未承認日本對琉球主權，但美國在韓戰爆發後，未經聯合國以及尚為常任安理會會員國的宗主國中華民國同意，竟將琉球交還日本。日本自吞併琉球後改為沖繩縣，美交妝後復舊觀。可知美國這個霸權，並不理會甚麼是國際法、國際公義的國家，其扶植日本，圍堵中國，早已公然若揭了。日本今日無視憲法禁止建軍、派軍出國已次第在美國鼓舞下打破。又無視亞洲受過日侵略國家的反對，參拜戰犯神社和竄改歷史教科書，為日本未來重新稱霸亞洲，掃除精神上的犯罪感；而首其衝必為中國。區區在一九六二年，在香港「溫黛」颱風後的翌日，經東京到加拿大，適為日本人示威向美索回琉球，所見十分深刻。

三、「誰證百年無捲土」

日本人之侵略性，可謂舉國一致。向美國索回琉琉之示威，我適逢其會，是個目擊歷史證人。當時又適逢大陸難民逃亡潮。老一代香港人定然記憶猶新，中國自顧不暇，並未作任何有力的回應；中華民國雖然佔有安理會一席，又何敢對美國異議。日本人覷準這一刻，發動全國大示威，連機場亦受到干擾，飛機不能起飛，我在航空公司安排下，在東京歇宿一晚。東京人聲鼎沸，同行者互勸不可外出，以免被毆。入夜，我仍走出旅店，在附近看看市容，因為竟是首次到東京的。而觸目所及，都是橫刀躍馬的日本將軍銅像，有些還是新建的。

日本戰敗只有十七年，亞洲國家的人民血淚未乾，而日本已為戰神豎立紀功的銅像，舉動已如此顯著其心態寧不教人焦慮！歸旅店後，又看到電視新聞的報道，示威者那種囂張而猙獰的面目，真教人不寒而慄。日本的乘時崛起，絕非中國之福。我當時寫了這樣一首記事詩：「橫刀躍馬數銅牌，未息戰魂欲付屍，誰證百年無捲土，向星隱約太陽旗。」那是一九六二年寫的，時年二十七歲。到如今，已歷四十三個寒暑。日本不但佔據了琉球，今又佔領釣魚臺。南北夾攻中國之勢態再度形成。當時憂慮百年以後，日本捲土重來，肆虐中國。今日日本暗中支時臺獨，與美國訂定《美日聯防條約》，把臺灣地區劃為防護區域，當然與美國有默契，共同支持臺獨。果如是，中日之戦就難免了，我們只可等待歷史的證明了。

日本既得琉球，今日又把釣魚臺列島併入高中歷史教科書，歷史的輪盤又開始轉回來，茍若釣魚臺不保，則日本又擴充二百海里為領海，已把領海迫到中國的出口，在這種形態之下，中日之戰能避免嗎？

四、不能失去戰略地帶 — 釣魚臺

今年，日本高中的歷史教材，正式把我國臺灣基隆對海的釣魚臺列島列為國土版圖；這是非常嚴重對中國人的挑釁，如果中國不抗議，恐怕金甌又重新缺一角了；更嚴重是：中國失去剋制日本的戰略地帶。

日本是中國天生的敵人；其本土地瘠人多，能西進打開出路，面對的就是中國的大陸；東進是隔了一個遼闊的太平洋。以日本的國力，又經過偷襲「珍珠港」的歷史教訓，端不會再惹世界超霸的美國。必然又重拾《田中奏摺》的戰略。而且日本在二戰失敗，日本人原屬心有不甘的。也就是說，其失敗不在侵略中國；在誤估美國復元的迅速與打敗日本的決心。茍若不南進得罪英、法；又不發動對「珍珠港的偷襲，則專心擊敗中國，是綽綽有餘的。且回顧歷史，日本的崛起，乃從「甲午戰爭」的結束開始。中國割遼東半島和臺灣；而賠償戰費四萬萬兩，及以後贖回遼東半島，足以使中國民窮財盡。臺灣成為日本穀倉和南進基地，所以日本的富強是建立在中國人的痛苦上；從琉球列島而至臺灣，成為南北夾擊大陸的戰略的基本條件全部完成，遂有以後的全面侵略。中國漫長的海岸線，全暴露在日本攻擊之下，無險可守。這是中國八年抗戰不得不以「血肉作長城」的原因。這個慘痛的教訓，中國人能忘記嗎？

我們的祖先，原本留給我們一個剋制日本的國防地理。過去北方的朝鮮半島與琉琉列島，中國有宗主國的主權，南有臺灣。對日本有南北夾擊之勢；中間可以突破，把日本切成幾段。因此，中國本來是日本的剋星。但我們後世不肖，圥失去朝鮮、琉球，以後又失去臺灣，主客之勢互易了。日本以《開羅宣言》，戰後交還臺灣；但美國要圍堵中國，先交給日本琉球；而今又說釣魚臺主權未定，又成日本佔領的藉口。不要小看釣魚臺彈丸之地，它又成南北夾擊之勢，我們能緘默嗎？

五、五十年的向賬數從頭

日本在「明治維新」（一八六八年）以後吞併了琉球，胃口愈來愈大，光緒八年（一八八二年）朝鮮漢城兵變，中國以宗主國應邀平亂；但日本也插上一腳出兵，亂後又不撒兵，常與中國軍隊衝突，左寶貴將軍殉國。一八九四年，朝鮮東學黨亂起，中日雙方又出兵平亂，結果衝突不斷，後演變成「甲午戰爭」，中國北洋艦隊全部覆沒，被迫割讓遼東半島、臺灣和賠償軍費。遼東半島在俄德法壓迫下日本歸還，但需白銀二萬萬兩贖回。經此一役，中國以賠償軍費及贖回遼東半島，以致國庫空虛，朝廷廣徵各種重稅，潮成民窮財盡的東亞病夫贏弱之國，造方了日本獨霸亞洲，啟其侵略的野心，終於與世界為敵。一九零三年，日本與俄國爭奪中國東北利益，兩國竟在中國領土開戰，俄國失敗。一九零五年，中國被迫與日本簽訂《東三省事宜條約》。成為日本勢力伸向我國大陸本土的張本。

一九一二年中華民國成立，孫中山不久讓位袁世凱。一九一四年，日本侵山東，佔領了膠濟鐵路與青島；一九一五年一月，日本提出《廿一條款》的不平等條約，五月袁世凱承認。袁死後，北洋軍閥割據；日本數度製造事端，阻止北伐軍北上，先後發了濟南慘案、炸斃張作霖。至一九三一年，日本發動「九一八事變」，公然侵佔了我東三省，以後有「滿州國」、「華北自治」。這是「七七」全面抗戰之前，日本侵略我國的血賬實錄。

以今年（二零零六年）算，七十歲以下的中國人，沒有身歷全面（七七）抗戰以前日本侵華的苦痛，年輕的更不在話下。這是日本人連貫性侵略中國的前一段血賬，從一九三七年的「七七事變」對中國全面攻佔之前，中國已飽受日本侵略共五十八年了。這一段時期，固然也有西方列強的壓迫，但遺害最烈、掠奪最狠與勒索最烈的是日本。可以說日本的強盛，是中國人的血肉，餵養出這條東亞之虎。身為民族的後代，豈可不讀，豈可忘懷！

六、淞滬會戰與南京屠城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蘆溝橋事變」，中國已忍無可忍，遂宣布全面抗日。日軍攻佔故都北平；為了長期抗戰，中央政府遷都重慶。同年八月九日，日軍進攻上海，發生了「淞滬會戰」，主力為張發奎指揮鐵軍，是第一場中日會戰；日本預先侈言「三月亡華」，以為一舉可以殲滅中國主力，豈料並非如此，只這場會戰就超過三個月，日軍付出了重大傷亡代價。打破了「三月亡華」的神話。為免上海殘破和保持實力，防守大軍自動撒退。副團長謝晉元帶領四百多人守「四行倉庫」（對外宣傳說八百壯士），曾擊敗日軍數十次進攻，使上海租界各國人士，親見一場中國人以少勝多的實戰，對國軍的決心與戰力改觀。謝晉元部經各國交涉，謝率部退入租界，為日軍扶植的偽組織派人暗殺殉國。張發奎及謝晉元均屬粵籍人。

同年日軍攻入南京，亦遭到強烈抵抗然後撒退。其守將之一為粵籍臺山人林偉儔（後來到多倫多市定居，我尚及見），以外交部尚有機密檔案尚未撒出，林率部回頭再攻入南京，又再攻出日軍包圍，把檔案全部安全帶出，是出入日軍圍城的當代趙子龍。日本以犧牲慘重，入城即以焚城（大火三十九天未熄）、屠城、強姦為報復。當年日本《朝日新聞》隨軍記者報道「百人斬競賽圖文」：指出兵士向井斬殺一百零六人，比野田斬殺一百零五人。成為南京大屠殺的自招證據。另有一位德國傳教人，拍下日軍濫殺中國軍民、屍首堆積如山的照片實錄。而戰後發掘的數處萬人塚、坑；在在說明日軍屠城的慘烈。

曾獲諾貝爾文學獎的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就曾譴責日本「南京大屠殺」，並認為日本的否認是不應該的。南京大屠殺犧牲的軍民在三十萬以上，還只是略約的估計，正確的數字決不止這個數字。這個民族慘痛的歷史，身為中國人的後代，我們可以忘記。今日猶面對日本猙獰的面目，能不警惕嗎？

七、犧牲慘烈的各次會戰

南京失守以後，一九三八年四月六日，中國為阻日軍深入內部而西進，乃抽調兩廣子弟兵為主力，由李宗仁任徐州防務司令長官，白崇禧以副參謀長進駐協助，阻擋日軍西進。置重兵兩翼，誘敵至臺兒莊外圍。會戰經半月之久，殲敵日軍三萬多人，其殘部萬人向北突圍潰出；是抗戰史上的「臺兒莊大捷」。以後又有長沙三次會戰，主將薛岳也是粵籍將領。此公後來到了臺灣，我尚及見，但已九十多歲了。計抗日大規模的會戰有二十二次，中國軍民付出的代價是何等慘重，國土兵燹之災的蹂躪又何等暴烈，走筆至此，我們能對日本人的罪孽忘懷嗎？茲錄出會戰名稱如次，俾我後代子孫懲前毖後：「淞滬會戰」、「太原會戰」、「武漢會戰」、「南昌會戰」、「隨棗會戰」、「長沙會戰」（共三次）、「桂南會戰」、「棗宜會戰」、「豫南會戰」、「上高會戰」、「晉南會戰」、「浙贛會戰」、「鄂西會戰」、「常德會戰」、「豫中會戰」、「長衡會戰」、「桂柳會戰」、「湘西會戰」等。其中「常德會戰」主將會余程萬，亦粵籍臺山人，主力部隊為粵籍子弟；「桂柳會戰」主力為廣西部隊。又其中「太原會戰」主力為閰錫山的山西子弟兵，當時林彪守側翼平型關，負責追擊潰撒的日軍約三千人，逃脫的大約千五人，有半數被殲。廿二次會戰中，各省部隊均有，此所謂「人無分南北、年無分老幼」的全國總動員，其中稱主將、主力，乃在會戰中的指揮官、及佔主要人數而言，並無畛域之成見。

在抗日戰爭中，中共常宣揚的「平型關之役」（林彪）和「百團大戰」（彭德懷）。平型關之役僅是太原會戰的側翼，負牽制和追擊的任務，主力是山西的閰錫山所部的。彭德懷之「百團大戰」並非會戰，是一次集合淪陷區的游擊隊對日軍的襲擊，不是正規軍的團級人數。我們講歷史必須講真實的經歷和根據。其間沒有否定中共對日戰爭的貢獻。只是以事實而論，抵抗日軍全面的進攻，是以國軍為主力的，那是無法抹煞的歷史事實。而中共對國軍在抗日戰爭的貢獻，亦漸改變而接近歷史了。

八、日本對中國有滅種的構想

日本人要佔我國土、滅我民族，處心積慮自「明治維新」，至今（二零零六年）一百三十七年；除二戰投降一段短時間泄氣之外；迨韓戰爆發，在美國扶植下，迅速復興。不過短短十七年就重佔琉球，又重新興起原有侵略我國的念頭。這一段歷史，我們不要忘記美國是個始作俑者。我們原是個能恕講寛的民族，不是想報復，而是求生存。我們可以寬恕而不能忘記，以史為鑑，我民族才可警惕未來，防患於未然，誰教我們與惡客為鄰？二十年來我治近代史，首要在撤底了解中華民族在這一百五十年的過去，自然要研究日本侵華的血史，從歷史史料找出它的成因。連日本人的民族性格的形成，我已搜集許多研究史料，希望將來出一本專書，供我後代子孫參考。這裡重申一次，不是對日本算賬，是求我民族的生存。

日本人侵略我國，其慘酷的手段，絕不下於德國過去對待猶太人。可惜我們沒有猶太人的團結和惕勵之心，也可惜日本人沒有德國人那種悔禍的心；這是可痛的。我們不可抱僥倖之心，希望日本的幡然悔禍，但求我民族撤底了解自己的處境，我們才可以避免歷史重蹈過去的覆撤，避禍於防禍於未然之際，今日於抗戰勝利六十週年紀念之際，特別書此與我同胞共勉。

筆歸正傳：日本在戰時對我同胞的慘酷；二戰後次第有真憑實據的發現；日軍侵華期間研究毒氣、瘟疫等生化武器的製造場所，用中國人體試驗，都不是空穴來風的傳聞。慰安婦次弟到日本法庭控訴，雖然遭日本強橫的拒絕，但日本在證據確鑿下無法不承認。日本殺戮中國嬰孩、殺戮戰俘，都是真憑實據的，日本人能否認滅種的手段嗎？只是中國人口多，殺之不盡。且還未能撤底擊敗中國，拉攏漢奸而已！

九、日空軍濫炸的滅種罪證

我們知道日本有「南京屠城」之事，這不過是眾多屠城中的聞名世界的獸行之一而已。以後日本變得聰明，不再自己報道，其所到之處，那一次不是濫捕濫殺？香港淪陷三年零八個月，香港人記憶猶新，其草菅人命、動輒槍殺市民，見到皇軍，不鞠躬就喝令回頭，小則打耳光、腳踢，重則拘捕，入了營房，就各安天命；甚至當場槍殺，白白送了性命，誰能過問？關於日本對中國本土的濫炸，那管是平民或軍隊的駐防，我這裡舉一個例以證其餘。

日軍對重慶的濫炸，世界為之側目。一九三九年五月初開始，重慶已成一片火海。延至五月三、四兩日，日軍不知是否得到情報還是無意的濫炸湊巧（因無確鑿證據），竟然將重慶的防空洞的洞口炸得山石堵死，空氣無法流通，到搶救時，所有躲在防空洞的市民，全部窒息致死，屍身堆積如山，人數無法點清，但總在十萬以上，如此冷血的獸兵，中國的後代子孫能忘記嗎？不是滅種是甚麼？

抗日期間，制空權掌握在日本軍人的手中，日空軍隨時濫炸的結果，中國平民喪身在濫炸中，比兵士在前線裡的還要多，少說也超過千萬。如此血腥的手段，不是滅種又是甚麼？也教全世界人民看不過去。一九四一年初，美國的陳納德將軍激於義憤，組織志願軍並正式成為中國武裝部隊的「飛虎隊」來華參加對日作戰，中國始能與日空軍周旋。及日本偷襲珍珠港，美軍開始正式參戰，「飛虎隊」編入美陸軍第十四航空隊，仍駐紥中國戰區對日作戰，中國西南空防才穩定下來，擊落日機二千六百架，擊沉或重創日軍商船二百餘噸、四十四艘軍艦、一萬三千艘百噸以下的內河船隻、擊斃日軍六萬六千餘人；並阻止過去日軍濫炸如入無人之境的災難！中國人在抗日戰中多苦痛！日本人又在累積國力準備又侵略中國，我們在海外還能買日本貨嗎？

十、民族孤臣孽子的心聲

日本人侵略中國，累積了五十八年國力與籌謀，全世界的列強，都知道這不義的侵略，但沒有一個站在國際正義上為中國講一句公道話。不但如此，大都還落井下石。美國在日本偷襲珍珠港以前，還乘機賣廢鐵給日本圖利；而英國還應日本的請求，將我國唯一物資入口的滇緬公路封閉。日外相松岡為使蘇聯斷絕對中國接濟，與史太林擁抱簽約。這些身為中國人都不要忘記。一九四一年，日本偷襲珍珠港以後才停止對日貿易；同年十二月，日本攻陷香港；翌年一月，日本攻陷新加坡，英國人才重新開放滇緬公路。

一九四二年一月，英軍在緬甸被困，向中國求援，同年三月，中國成立遠征軍應邀救援，解了英軍之圍；四月英緬軍又被日軍切斷後路，孫立人率新三十八師第一一三團孤軍深入，以寡擊眾，擊斃日軍千人，救出英軍七千人。到戰局發展有利盟軍以後的一九四五年，美、英、蘇卻簽訂了《雅爾達密約》，出賣了中國，將我國東北接收的權益，未經中國的同意讓與蘇聯，使蘇聯在戰後掠奪我東北（九省）重工業設備和日軍留下的物資。東北富甲中國，蘇聯在東北掠奪我國財產，當時以超過十億美元計。美總統羅斯福出賣中國，只換取蘇聯在三個月內出兵；但還未到三個月，原子彈已投下，蘇聯未費一兵一彈，唾手可得中國東北九省的資源，中國人不應忘記的這痛史吧！日本軍閥為中國帶來的遺害說多大就有多大！

我聽到時下的中國新一代的知識分子說：「強調民族主義是不理性的。」對不起，我是毎民族主義者，除非我確實知道中國民族健康而成長，且又能確實知道她不會再被擊倒；到那時，我一定會不再強調民族主義而致力宣揚世界大同的理想。歷史是教人聰明的，我們面對大和民族再度崛起；我憂慮的，正是中國民族精神的渙散！孤燈之下，重理史料，書此論列為同胞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