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誰而戰?為何而戰?
 
臺灣國府參謀總長湯曜明在巡視部隊時,問基層士兵:「國軍為誰而戰?為何而戰?」士兵全不知湯總長問甚麼?惹得湯總長大怒,指責總政戰部宣傳不足,要加強宣導,普發小冊,要官兵背誦十二條守則。要官兵知道:「為中華民國國家生存發展而戰;為中華民國百姓安全福社而戰。」
湯總長向基層士兵問這兩個問題,的確在今時今日的臺灣很難作答。不要說一般服兵役的士兵(高中畢業),就是大學畢業的預備軍官也難以作答。這兩個問題也不是今天湯總長提出的。早在馬英九從法務部長落臺的時候,他就說:「不知為誰而戰?為何而戰?」然後離開政壇。到政治大學教書去了!以後由國民黨基層敦請,吳伯雄親訪並答應全力支持,馬以使命感驅使,又出來和陳水扁競選臺北市長,才重新回到政壇來。馬英九是個哈佛大學法學博士,也找不到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問小兵又怎樣答覆?湯總長未免強人之難了;大怒就更不必。至於兩個答案是不是正確,實在也敦人懷疑。好在答案專供小兵答覆,使小兵們一旦遇上敵人,還會為中華民國而戰;否則,敵人來了,小兵還在思索為誰而戰?為何而戰?在兵貴神速之下誤了抵抗,豈不誤盡戎機,則國家危矣。所以湯總長的答案正不正確,已無關宏旨,總之教戰手冊如是云,小兵執槍向來攻者放槍就是了;至於為誰為何?管他三七二十一?
中國民族歷史的戰征,是講究師出有名:伐暴、伐亂、伐饑。細研三者,不外「順乎天,應乎人。」天是天理,主要還是應人民的要求,就是為民請命。暴政之下,人民痛苦,活不下去;政權無能,天下大亂,人民也活不下去;政治不修,神人共憤,便有天心示警,水、旱的天災來了,莊稼失收,人民不得溫飽,也活不下去。以上都是為政者不得人心,在這些時候,義師一出,就是順天應人,自然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了。智如孔明,雖然以「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為號召,但北方曹操的政權,沒有暴,沒有亂,也沒有饑荒發生,雖「六出祈山」,還是功敗垂成。不如湯伐夏(桀暴)、周伐殷(紂暴)、楚漢伐秦暴;晉取代漢之亂;以後五胡亂晉,隋伐亂、唐伐亂、饑、宋伐亂。明伐暴亂之元!明亂且饑,李自成入北京而明亡,清伐亂而定天下。中國朝代的更迭,只有蒙元靠武力征服中國。除此不外伐暴伐亂伐饑而有天下。這都是征戰出師有名的實例。至於戰爭中的守勢,也得靠士兵的士氣;能有士氣,必須敵愾同仇,犧牲生命在所不惜。近代史中的抗日戰爭最為實例,那是民族生死存亡的抗戰,因為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少;能執槍的士兵奮不顧身;民間裝備不足,便以身作長城、當堡壘。這種敵愾同仇。縱使日本處心積慮五十年要亡中國,即使沒有原子彈,勝不勝不敢言,但亡不了卻是肯定的。
中華民國播遷到臺灣。還帶著全國人民代表所訂的憲法去。國祚未斷,中國史家還以法統、正統視之。臺灣何其不幸,搞出一個日本餘孽的李登輝出來,把憲法修得不倫不類。中共從未把臺灣視作地方政權。只說中國只有一個,臺灣和大陸是中國的一部分。李登輝卻又不倫不類說:「中華民國在臺灣」。局限了自己成為地方政權。然後強說被中共矮化,打壓臺灣,從而煽動省籍情結,以本土化為號召排外,稍為民族前途說句公道話,便被扣上臺奸的帽子。臺灣以彈丸之地,還要自我分化,以致政爭不斷。好好一個臺灣,搞得天怒人怨,地震、旱、水、風災不斷。這種亂象,如果伐亂之師渡海而來,資金一夜走清,臺灣又無敵愾同仇的士氣,有何所恃?即使能托庇於美、日,又還有甚麼「臺灣人的自尊」可言?倘陳水扁不否定李登輝的所為,不只小兵、馬英九搞不清為誰為何而戰?很多海外華僑,包括我在內,恐怕也是「霧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