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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天體群居的稀癖士樂園

 

七十年代初期,是「稀癖士」全盛時代,青年男女長髮垂垂。理髮店關門者多。此時也,誰也不再穿白襯衣,花花綠綠的。使洗衣業者喊苦連天。也有許多關了門。而大麻盛行,服迷幻藥者多。多倫多市的「約會街」(Yorkville St.)。從「央街」到「阿運由街」。整條短短的街道。每當華燈初上,成千上萬的長髮的「稀癖士」,或蹲或臥,三五成群,擠得那裡水泄不通。或在唱歌,或在吸大麻;有的乾脆脫了上衣,女的露出酥胸,招搖過市。凡是渡假的遊客,莫不到「約會街」一看。

大麻的產地,聽說最先在墨西哥。由於味道特殊,當地人當香煙抽吸,性比煙草烈,初吸的人,有一點眩暈的感覺,身體就像輕飄了許多。不過,老煙槍就比較平淡,沒有那麼強烈的反應。由於氣味特別,吸大麻的人,身上總散發著那種特有的香味。

迷幻藥就強烈得多,注射的又比口服的更強烈。上了癮的人,如不依時服食或注射,全身發抖,無法控制自己。連站也站不穩。這些癮君子,一看便知。黑社會就靠毒癮控制他們。這些青年,由於服食毒品,很多失學,無所事事。當時由省政府在布魯亞街近央街附近,建了一座大廈。裡面既有課空,也有宿舍,地下商場,專收留這些「稀癖士」。約有千個單位,要他們自己管理自己,自成一個社區。是「稀癖士」的樂園。

這社區內有一所盧治書院,由他們自己辦,各科都有,也有學位。當然,它不同正規教育,盡管有學位,誰都不承認。後來,這個書院居然賣起畢業証書來,買甚麼文憑都有,甚麼學位,各有其不同價目,一張博士文憑,聽說是三百元左右,印刷精美,掛在牆壁上,比正規大學的博士文憑好看。不過,這張文憑最底處,用淡色寫著一行字,由於字體小,乍看像一條線似的,寫著:「這張文憑是用錢買來的。」這是「稀癖士」的幽默?還是「稀癖士」的個性代表?只有問設計的「稀廦士」才知了。

在當時,有許多大建築物的天臺,租給這些長髮人,或者未經許可,被他們愉偷用上。在那裡搭了簡陋的帳幕,男女天體群居。我曾參觀過幾個天臺,男女都脫了衣服,有少數女人穿了三角褲,也還是透明的,算比較好看一點。但不知怎的,那些「稀癖士」女性總是醜陋的多,年紀輕輕的,胸部已像洩了氣的皮球,吊兒郎當的吊著,尖峰向下,瘀黑得令人噁心。地區多半很髒,每個人都懶洋洋,不過,每次火警,都沒有燒死一個。顯然,他們對生命受到威脅時,還是瀟灑不來,依然走為上著吧!


2013年 許之遠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