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我們失落的靈性吧!
 
— 「田園創作社」主編「旭光」序
空谷才可使蘭特別幽香,曠野才可使禽獸特別健猛;大自然賦於一切有生命的是如此顧注。我們人類,自豪為萬物之靈,靈的泉源,也是大自然所賦予的。我們遠離大自然,靈性便日漸蔽塞,終至形形役役,可像生活和生命的目的,全部是為了肉體上的滿足、物質上的虛榮,完全與心靈無關,人生淪落到這個地步,寧不教人浩嘆呢?
試問遠離自然,靈性泯滅,還可以「採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看看那「萬壑樹參天,千山響杜鵑,山中一夜雨,樹杪百重泉……」大自然如此美妙,我們在領略之餘,才可以「薄暮空潭曲,安蟬制毒龍。」「毒龍」是喻害人的慾妄之念的,只要我們的靈性猶在,個人的慾念錯失便相對的減少,擴於人類,攻伐燒殺也就可泯熄了。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在紅燈綠酒下徵歌逐色?「開軒面場圃,把酒話桑麻。」不是更怡情適性嗎?為什麼我們因利豁勃,悻悻於色,相見相鬥呢?記得「待利重陽日,還來就菊花」。不是恩仇兩泯,還我靈心相契之約嗎?
上天給我們安排這樣美好的大自然,也許太豐盛了,豐盛到我們不知珍惜它。然而靈性的詩人們,他們早就看到這個弊病。田園的詩人,就是以大自然美好的感受,發於詩篇,重新喚起我們奄奄一息的靈性,投入田園上,美妙的大自然裡,重新獲得生機。陶潛、王維、孟浩然這些先覺的田園詩人,早已為我們昏睡的靈性吶喊著。
於是,我們終於看到「旭光」了;看到像晨曦一樣的清新,看到那靈性的呼喚,看到大自然和感到田園的氣息。這一切都與我們似曾相識。記起了,我們好久遺失了這些,竟至忘記了,這是何等的罪過!
田園創作社終於開墾出一塊園地,朶朶靈苗,正生機勃勃的向著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