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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抱憾「瑜」質蒙塵的宋楚瑜

 

2007年2月26日

自從李登輝登臺,倡導「臺灣人的悲哀」,他煽動臺灣人仇視國民黨當然有理由。因為國民黨是「抗戰到底」的,不管其他人怎樣說,將來歷史必然有還原真相的一日;至今已逐漸見到端倪了!李是徹頭徹尾的純種日本人,李金龍只是他的養父。日本《文藝春秋》曾點名海外最有勢力的日本人有兩個:一為臺灣的李登輝,次為秘魯的籐森。後者貪瀆為秘魯政府的通緝犯;最後還是託庇日本。如果李登輝有一天,到國民黨重掌政權,他的貪瀆重新提出,則其託庇日本必矣。這不是我的預估,他的孫女(李坤儀)有一次無意說漏了嘴,就是這樣認定。

李的掌握實權,很多人對宋楚瑜仍不諒解,那真是百詞莫辯的「臨門一腳」。其實當年經「中常會」通過由李代理黨主席,決不是宋的臨時發難,是「中常會」集體決定。宋當時只是黨的副秘書長,列席的角色而已。他只是沉不住氣催促已議決的提案交付討論通過。如果要怪,第一個是蔣經國,依次才到當日的「常委」;特別是李煥(秘書長)、俞國華(常委、行政院長)、余紀忠(常委、當日主持會議的輪任主席)。

李登輝後來能握黨中央實權,宋楚瑜的協助切實起了作用,這是不容諱言的。話又說回來,蔣經國對李的提拔,和以後被一一削權的重臣,哪個不被李登輝騙了,又何怪一個宋楚瑜?我有一次和他談論到這個問題。他說以蔣經國的練歷,我是難作懷疑的。當時他己任秘書長了,而李的真面目尚未暴露;但已有人對李的作為警覺了。我是把這種傳聞向他說起,而他以上的答覆卻也是實情。

李登輝確實是一個梟雄式人物;他的潛藏忍功,確是深得德川家康的秘傳。「鷓鴣不啼要等候牠啼」;這是德川家康能削平其他幕府的主要原因。他利用宋楚瑜的時候,說「情同父子」;要郝伯村為他穩定軍心,就說「肝膽相照」。到宋以五百多萬票成為省長的時候,就毫不猶豫廢省,這是下狠手段。甚麼「情同父子」,早巳拋到九霄雲外。遇到這種霹靂手段,若是他人,定會進退失據。茍一時沉不住氣,必會請辭,這樣,就正中了李的預設的陷阱。

宋在李掌權後,由副秘書長崛起,數年之間,由省主席到民選省長,得票五百多萬,僅稍遜於選總統的六百多萬,當然會功高震主,又挾高票的民選省長,民望足以威脅李的;那已是不容諱言,「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鼾鼻。」李對宋當具戒心。加上宋出任省長以後,「全省走透透」,更觸李之大忌。我們如果回顧李後來的所作所為。他當然不希望宋繼承其位、宋的存在,而要把政權移交後來的陳水扁,完成他徹底瓦解國民黨,切實的「本土化」而至建立「臺灣共和國」,宋楚瑜在位,直是阻擋這個「夢想」的實現。李已毫不諱言宋是眼中釘、肉中刺,不去不快的人了。

我和宋楚瑜其實完全扯不上關係,既不是校友,也不是同鄉,更沒有其他人事淵源的推薦。可是有一次,他透過社工會李主任祖源把我請到秘書長室去。開門見山要我到香港去接國民黨駐港總支部主任委員職;該職當時由陳志輝擔任的,但為我拒絕,一因我認識陳;二因我個人迂腐,認為國家給我的名器─立法委員,我必須專業盡個人的努力,不懂得官場多兼職,正是當紅的表現,李祖源還說我抗命。

宋楚瑜還是耐著性子等候我的轉變;看到我沒有動靜,再次把我召到中央黨部去;並懇切對我說,他是沒有班底的,在二十九位增額僑選立法委員中,就是希望我能追隨他。他甚至泄露一位僑務副委員長,是他保薦出任的。這種話不是心腹的人,決不會泄露。就是希望我能改變初衷聽他的安排。自己的固執,又再次拒絕。不久以後,才知道海外立法委員的名額,一下子由二十九個減少到只有六席,才體諒到他早為我謀,但又不能泄秘。到第二屆僑選立法委員名額揭曉,海工會主任鍾湖濱把我召去,對我說,由於名額少,己任過的,中央議決不能連任,所以香港出線的是廖光生。我說他與我有甚麼關係?我是加拿大地區的,而且都沒有報名。鍾湖濱很訝異說:你不知道自己在香港出線嗎?可惜你已出任過,不得連任。我說自己怎會在香港列名?鍾說:你真呆,誰為你報名都不知道!我說真不知道。鍾說:誰有這種權力?當然是秘書長嘛。我才恍然大悟。我任滿後,章孝嚴聘我到港澳主管僑務,由於事起倉卒,未及向宋先生辭行。一九九三年杪,我奉命列席國民黨十四次大會,宋先生已出任省主席,他特地來找我,要我回去擔任他的省府顧問,我真感知遇之恩,但當時我派到香港只有半年,擔任當時在港的華僑旅運社、華光旅運社和海華基金董事長兼總經理,並佔三個公司百分之七十五股權,章對我信任有加,如何能說走就走?因此又婉拒他的提拔。如果我當時離開,就沒有以後針對黎昌意賤賣香港黨產(香港時報大廈),而我決不讓他再賣「勞工大廈」而勢成水火,終於以駐外人員內訌而將我調臺,也在這一氣之下,我憤而辭職不幹了!然後將黎在港的劣績公布,使他也調職回臺。當宋先生在廢省最失意的時候,我寫信給他。

省主席在國府遷臺後,以中央政府所在地,事功重疊,可說是聊備一格。但在宋的手上就不一樣;到民選省長,就更重要,挾最新的民意基礎,真可與民選總統分庭抗禮。例如陳水扁的總統得票數字,只有三百餘萬,就比宋省•·少了很多。也可能有這個支持的數字,是宋後來選總統的信心基礎吧!

李登輝廢省誰都想不到,因民選省長剛可一年就廢,宋既是第一任省長也是最後一任。說廢就廢,也只有梟雄式人物才可以這樣玩弄民意。省政制既廢,宋怎能賴著不走。李甚至嘲笑的說,宋雖然像個孫悟空,但跳不出我如來佛的手掌。老實說,這種「愛之抱於膝,惡之墮之淵」也只有李能做到。我就怕宋先生沉不住氣,寫信給他分析,結論就是不辭,看李怎樣面對五百多萬的選民。後來宋出國回來,我已接到他的信,知道他的動向,這是重要秘密,我真感謝他對我的信賴。不久他就發表了:「請辭待命」。也就是說,省你廢了,我不辭也得辭,但仍然上班,不辜負選民的付託,省政照樣推行,支票照樣兌現,你要怎樣我等待你的宣示,你不宣示,我仍是以省長施政,也真教李傷透腦筋。李只可用權力拆宋的班底,最主要把副省長林豐正拉了出來,當了黨中央的秘書長,然後發表了蕭萬長去接收省政府。林、蕭都是宋提拔的人,真可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平情而論,李的確是權力鬥爭的高手。也何嘗不是「西度靠大邊」?有林、蕭的就範,李才得心應手,宋畢竟是個講情義的人,這一點,正是宋楚瑜智慧的死穴。

宋先生再度出國,於一九九九年三月一日返臺,我就知道他已謀定而後動,必有規劃了。我趕在他抵臺的前夕回到臺北,緣我已不任公職,可以為宋先做點事,以報相知的情誼。

李登輝狠下各種手段對付宋楚瑜,也有許多人看不過眼,宋獲得廣大的同情。在這種情形下,宋成立了辦公室,開幕的時候,各地民眾都湧來道賀,我也去參加。但人數太多了,地方不大,我只是將名片放下便離開。不久,他便宣布參選總統:我也留在臺北,並赴港為他促成「宋友會」的成立。以後香港對他的後援,如宣言的「文告」,是我寫的。由於宋的競選經費完全由各方捐助。而要在臺灣選總統,選費那是天文數字的;非他的能力可以負擔。香港安排的造勢晚會場所的插旗,在臺北的總部都無法捐出,我只可自掏荷包買足所需的大小旗幟,請丁伯駪先生回港帶交使用。不久臺海大地震(九二一)發生,宋楚瑜停止了競選活動,投入救災工作,因經費短缺,只帶飲水去慰問。我向總部捐了加幣二千元,說明請宋先生再去時帶飯盒去,光飲水是不飽的。溫哥華造勢晚會,我也自費陪宋營派出的文章先生到會參加。這些事,宋都不知道。

宋的民意調查,一直都把陳水扁拋在後面,更不要說「連蕭配」這一組了。到快要投票的日子,李登輝赤膊上陣,拋出「興票案」,宋來不及澄清,結果僅輸了百分之一;而後來發覺陳水扁陣營多少舞弊,而「中選會」不理民眾的要求,竟先行公布陳水扁當選了。以後證明宋確沒有私吞國民黨的特支費(即興票案);但又有甚麼辦法呢?以後宋先生又委屈成為「連宋配」的副總統候選人,也同樣見厄於陳水扁的二顆子彈;這次的市選,他為親民黨爭取政治舞臺,不得不又降格參加市選,在「棄保效應」下僅得五萬餘票。臺灣選民對蹧蹋好的政治人物,真是令人無可如何?宋先生的悲情是可以理解的。

宋在選總統時,發覺其父(宋達將軍)的墓地,有人用長的棺材釘鑿下五口,是不是影響宋的運程?只可問堪輿術中人了。以設身的體會,宋先生的確是個人才,清廉而重情義,這種人無法在臺灣展抱負又豈只宋先生個人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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