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風災慘劇誰應負責落臺
 
臺灣《八八風災 》引發了臺南地區發生空前大災難,豪雨沖傾山泥,匯成土石流;居高臨下,無可阻擋,人屋埋塌。風力潑浪沖堤,河澗泛濫成災,人畜喪生、田野的農作物、城鄉的店戶泡淹毀壞;至今仍無法統計損失數量!十三天以來,我們從電視的現場直播、報章和電臺的報導;災區和災民的慘狀,真教我們怵目驚心!天災引起的悲慘固然難以避免;但防災、預警、發生時的救援、發生後的重建等人為的措施;如果做得好,會減低天災的災難;做得不好,則增加了災難。防災和救災,當非個人能力可辦。政府是責無旁貸的。政府能力的強弱,人民最能在災難中體驗出來。這一次大災難,巳引起大多數臺灣同胞的指責:政府無能!這種泛論,固然不可能像改朝換代全體落臺,以致社會成真空狀態。然則誰無能?誰負責?誰代表政府?總要有個交代吧!
劉院長應負行政首長責任
代表執政黨當然是馬英九,起碼負政治責任;但他是個民選總統,如果他為此落臺,在此時此刻,政府不能空轉,又增紛亂,當屬不宜。監察院長王建煊說:責任應追究到行政院長為止。王院長是個風骨稜稜的人。他不會巴結馬我們可以深信。那麼,行政首長就是行政院長劉兆玄了。他是個學人從政,學養、廉潔:規劃都沒有問題。但高瞻遠矚、當機立斷的能力與魄力,自上任以來都乏善可陳;而這個快速的一日千里的年代,又是個天災人禍叵測的年代;他的不足處,正是處理現狀的死穴。治世之能臣,不一定是亂世的。他處理金融海嘯和這次風災就可證明,總是慢了幾拍。金融海嘯還只是錢的損失;風災則是人命關天。不但比馬英九還慢,看他調配應變的人事,用一個層次低級的消防主管去主持全國性的災害應變中心;他能指揮誰?這樣恊調、那樣溝通,七十二個小時救命的黃金時刻就如此這般流逝!和以後種種緩慢行動、失措;追究責任。劉院長不負責誰負?他是臺大出º«、多倫多大學博士,和我有兩校同學之誼;還是不能不說這些應說的話。
又是這個毛治國
想起接任《中央災害應變中心》指揮官的毛治國的臉譜,我就想笑。我雖然是個業餘的習畫人,也曾利用餘暇學過人物素描。他有強烈特徵的臉,很容易誇張性的勾畫出來。但最深刻的印象還不在他的臉譜。記得我于役立法院時,曾邀請加拿大僑社領袖組團到臺灣訪問;約五十人。這還是加拿大各地僑社有代表性的第一次組團。毛治國是當時觀光局局長,我的助理和他接洽,領教過他的太極推手。這個爭取僑社何等重要的訪問團,毛都不予重視。我只可直接向行政院駐立法院小組接洽。當然也有觀光局的招待晚宴安排;但層次是最低的了,其他的都是部會級,宴會都由次長或主秘主持;有的甚至部會首長。獨觀光局由一個不見經傳的女士來,還只是火鍋的自助餐。我到了現場才知道,但已是晚餐的時候,這麼多人也難另作安排,只可將就!我對代表觀光局來的女士說:你回去告訴毛局長,行政院安排訪問金門,還用戰鬥機護航,總司令親自主持匯報;毛局長是官僚作風!這是毛給我第一個印象。再說毛接任指揮官後,已開過兩次記者會。一問三不知,日本記者直指這些不知道是否沒有應變能力?美國什麼直升機來;毛不是答錯就要再查證。這樣子的指揮官,能想像他自動作主動救災嗎?我在立法院多年,太了解他的作風。當時該局連駐加的代表,都是義務的,怎能打開局面?到他落臺。接任的張自強,我再向提出,就能馬上編列預算;可知非不能也,是不為也!若毛不落臺,我幾可保證馬英九還會焦頭爛額!
國防部長要下臺
國民黨是執政黨,救災失敗,依民主政治,必須概括承受責任。許多高層已點名:〈國防部長陳肇敏首該下臺〉;已大字刊出報紙上。很多人指責馬英九身為三軍統帥,他不落令,國防部長何罪之有?當然這是沒有政治學頭腦、左袒國防部長之言。國防部的功能是什麼?一言以蔽之:《保護國家》。構成國家的要件有三:人民、領土、主權。人民有災難,不僅指戰爭所造成;是指一切災難而言。這是為什麼遇上重大的災難,每由軍隊立即加入?一因其責任;二因其功能(有組織、有訓練)。主持國防部的部長,就有指揮軍隊救災的責任和權力。他不執行救災,沒有失職?失職應不應落臺?還須要追究責任!
整肅官箴追究責任
這次大風暴帶來的災難,也帶來馬政府上任後最大的執政危機。部分的確與馬英九一貫堅持的:《依法行政、遵重體制》有關。這種原則,在常態時期有其正當性必要性,但在緊急時期往往因誤判情勢發展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大智慧的人能分別出輕重緩急,沒有一成不變的道理。這是一次血的教訓。馬英九還有補救的機會,重建人民對他的信任:在救災中展現魄力、指揮能力和善於利用外援物資料,改變災民的觀感;立刻自動追究責任,決不姑息;使人民能體現決心。〈亡羊補牢〉,雖稍晚仍有可為。外交部拒外援之責,是不是政次夏立言辭職就算,也應清楚毋枉毋縱。有些謊報災情,亦須追究。災患七區,地方首長六人是民進黨人;亦一應依法追究!這一次災難,我又得罪許多友人了!此心皎潔如月!只向良心負責、向歴史交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