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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作家與作品表現的同異 11/3/2019 6:20:49 PM

《詩論與詩人》補遺(許之遠) 7/5/2019 4:51:15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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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古今詩人的評析 3/14/2019 11:22:15 PM

日本《變天》的前因後果與未來

 

日本《變天》的前因後果與未來

日本大選今(八月三十日)揭曉,鳩山由紀夫領導的民主黨大勝。議會選出四百八十席,過半便可執政,民主黨已超過三百席,比絶對多數黨所需二百六十九席還超過;鳩山已無可取代的未來首相。日本是目前世界的經濟實力僅次於美國,其政權更換對世界影響很大;特別在金融海嘯未退、其國內經濟疲弱之際;新政權因應人民的殷望,必然有所變更;對世界經濟當有其影響力。日本自近世明治維新以來成為我國的惡隣,她的《變天》;對中國又不只經濟而已,是禍是福?我們當然也不能掉以輕心。

世家政治代表人物的對決

日本人的性格,表面似很難定型,因能接受許多新事物;我們看看時尚界還足以帶動潮流可知。但說到底,在表面多變掩飾下,日本人經過環境與歴史文化的長期薰陶;據我個人的研究,忍、狠兩字可以概括。日本人最崇拜府幕代表人物德川家康;就是著名的:《鷓鴣不啼要等到牠啼》;就是忍的功夫。牠不啼,捕者搞不淸楚牠在那裏,怎能捕捉到?德川家康消滅長信、稱覇諸侯;就憑忍、狠兩字。所以骨子裏的日本人和表面的完全不一樣,看似先進其實是保守的多。就以這次兩黨的候選人而言:自民黨的麻生,就是世家政治的代表人物,他的外祖父是戰後復興日本的吉田茂首相(1948─54);父親是議員、妹妹嫁入王室、表妹為鈴木首相之女。民主黨的鳩山,祖父是第一任自民黨首相,父親曾任外務大臣等。兩人都屬政治世家的承繼人。1955年自民黨創黨後執政,至1993年首度失去政權;至1996年再度執政至今;可知日本政治是保守的,還不能完全脫離世家政治的舊臼。

世界潮流促日本求變

日本人體力勤勞而思想懶惰,擅模仿、改進而不擅發明。社會求變的風氣並不強烈。一個政黨能超過半個世紀仍掌權,在民主國家很少見而日本有之。這一次大選,是少見的投票率近七成。可知懶於思考的日本人也求變了!自民黨的傳統強項在穩定經濟。所以麻生還以《景氣復甦》為號召;但時移世易,日本經濟泡沫化近二十年,仍無法恢復舊觀,金融海嘯之後,更顯得遙遙無期。民主黨的訴求顯然比較現實《政權輪替》,就是應人民的求變,不但經濟而言;是潮流在變的因應。近鄰的臺灣政黨輪替成功了;隔洋的美國也成功了。都是眼前的事。鳩山也是美國的留學生,同時在政治練歴中也是個求變的先鋒,他脫離自民黨就是求變的決心。他的勝利是日本人求變的結果。

軍國主義的幽靈復活

日本二戰後殘破,物資缺乏、民不聊生。麥克阿瑟統治日本,恐怕軍國主義的幽靈復活,制定《非戰憲法》;就是不容許治安以外的武力,並明文規定不能派遣任何武力出國。可是韓戰一起,美國竟忘記日本偷襲珍珠港之痛;在戰略上求圍堵大陸,首先培養日本,使日本能快速從廢墟中重建起來。1962年日本鼓動學生示威,要求美國歸還琉球群島;美國未經聯合國同意,亦未徵求兩岸的中國的意見,竟然交還日本佔領;還宣稱釣魚臺列島未定論,間接鼓勵日本對釣魚臺的窺視,以後發生了民間的先佔領然後移交政府保護。這一連串縱容,我適逢其會。日本學生示威時經日本(1962),東京街道上巳出現許多日人崇拜所謂戰神的將軍銅像,軍國主義的幽靈巳在日本出現了。真是觸目驚心。猶記得當時我還寫下:《橫刀躍馬數銅碑,未息戰魂欲付屍;誰證百年無捲土,血腥隱約太陽旗。》1945年日本投降,到現在才五十四年,日本已佔領琉球、釣魚臺;防衛廳改為國防部、以維和公開派遣軍隊出國了!我出國後成為第一批參加《保釣》的留學生。到現在也早就超過古稀之年,而釣魚臺還是控制在日本的手上。尚有四十五年便足一百年,日本人再侵略中國,誰敢保證不會發生?

《眼前無路想回頭》?

鳩山在競選時曾提出東亞共榮,在一個對中國、日本近代史有研究的人看來,是憂喜參半的。當年日本侵略中國的宣傳,口號就是《東亞共榮圈》。日本人崇西方而恥於做東方人。事事模仿西方而輕視中國可證;她以參加西方的《八大》(G8)八大經濟強國為榮可知。今天中國發展成為經濟舉足輕重的國家,日本打出這個口號,決不是以參加為目的,起碼是一個領導國家為前提;我們絶不可以為喜,她是有《前科》的。在我看來,是憂多而喜少的事。日本戰後在美國的姑息下,沒有對所有被她蹂躪過的國家賠償,連慰安婦、屠殺、滅種的罪行全不認帳,十足小人行險徼倖之心不除。日本資源缺乏,她要打開困境,不向近隣打主意,難道向隔洋的美國?我們能掉以輕心?國人不悟,我們實愧對子孫!

平生快事

日本投降後五十年(1995),我正式從公職退休(時年60),適逢日本在釣魚臺建標誌,港臺兩地的新一代《保釣人》出海示威被逐;日本官員公開參拜《靖國神社》,我特別到東京去,直入神社。神社佔地很廣,正門入口處的大道從老遠開始,氣勢磅礴;但以交通故,近門不遠,被一條橫來新的車路切斷;我站在那裏不禁哈哈大笑(懂得地理形勢學的人一定知道為什麼笑)。那天到得很早,神社剛開門,我依規定戴上白手套,直入正堂,查看供奉的靈位姓名;對著這些滿手血腥的死幽靈,數他們的罪狀,一一作生平第一次破口大駡。那位管理老者看我指手畫腳,走過來用日本話問,我用英語糊他,他只可嘰嘰咕咕走開。駡完正堂,走到側殿,一一照駡;生平痛快啊痛快!後來在星島日報寫了《我也〈參拜〉日本神社》一文,便是記此一事的經過。我決定一生不用日本貨;牢牢記得懂走路時,雙足是用來逃日本難的!中國同胞!你能忘記日本的血債嗎?


2013年 許之遠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