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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作家與作品表現的同異 11/3/2019 6:20:49 PM

《詩論與詩人》補遺(許之遠) 7/5/2019 4:51:15 AM

第九章:自學可成詩人 3/14/2019 11:49:1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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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詩的高妙與評詩 3/14/2019 11:27:42 PM

第八章:古今詩人的評析 3/14/2019 11:22:15 PM

兩會:非不能也!是不為也?

 

在21世紀來臨的當年,過氣的列強如英、法等相繼喊出:〈21世紀是中國人的!〉國人對這句話是好、歹意都很少追查;或者想:打個折扣也是好事,還沿著這個思路,把它轉變有中國特色:〈和平崛起〉、〈漢唐盛世〉,國產轉外銷。今年的例行兩會,在金融海嘯後期的今天、各國尚嚴肅注意演變之際,表現出空前和諧;代表、委員面露笑容,一片漢唐盛世聽不到盛世危言;和平崛起而見不到民怨崛起。也的確,以今日之中國人力、財力、智力,如果兩會要處理民間疾苦,是完全有能力的,真如〈為長者折肢〉這般容易;不是〈挾泰山以超北海〉的困難。其不處理或未處理:〈非不能也,是不為也!〉中國還在衰敗的次殖民地的時代,許多列強已崛起,到現在實際上也還有多少國家比我們先進;那些先進經驗,已經實驗過可行,那些缺點可避,都擺在我們的面前。過去還侷困在〈凡是敵人說好的,我們要反對!〉這些人類生存過程中的經驗,是人類進化時付出過代價而成共同資產;不是那個可專利。除非我們還殘存著頑劣的愚民意識,沒有不可學的;來減少我們在進程中的困難和代價。

〈為農民兄弟說幾句話〉:上一篇同樣為兩會召開而寫的博文,有些讀者質疑:最重要而廣大的、最貧苦、生活極待改善的族群:〈把農民兄弟漏寫;應該為他們說幾句公道話。〉除了少數特權階層,廣大的基層族群都有不同的苦痛;你想想百份之九十五的財富,控制在千份之二的人的手上就可知道:只有小貧和赤貧;小康的中產階級還不多;所以還成不了氣候。我們說中國兩極就只有貧富,我用〈人民〉來作概括性的基層族群而論述,沒有細分族群而已。茲擇要補上:中共建政主力是農民,開放後出口成品能搶佔世界市場,主要還是仰賴農民工低薄的工資。工資在先進國家生產中,是成本中最大部分或主要部分。我在這裡舉一個例:加拿大最低工資每小時十元(加拿大幣,伸算約現值七十二、三元人民幣);這是全無技術、氣力可言的,眼見即能上手的簡單工作,如沒有氣力的婦女在餐館洗碗、在酒店掃地之類;大規模的企業便有工會組織,即使如上述的工作,自有工會為這些工人出頭作集體談判,就決不會最低工資了!有氣力的工人,如為街車倒垃圾的,論年資每小時二、三十元是常見的。我所了解的中國農民工的工資,真值得我們同聲一哭。我們的企業家的良心何在!美國阿拉斯加發現石油礦,政府出面和企業家達成恊議,以當時豋記的省民,每人佔一股。從第一年開始,按一股分紅,就有一千美元,一直根據恊議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才終止。如果我們官員沒有幫著企業家徵收農民土地就不錯了,會和農民分享資源嗎?聽說廣東東莞也有一地區,當地村民賣地,存款以後足夠全村子弟讀博士五十年。今天我們外匯存款二點四兆;有多少成數是農民工的血汗錢?撥一部分(如一兆)為廣大農民脫貧,不但民怨全解,還為內需創造一個全世界無可比擬的市場,我們還需要向歐美列強打躬作揖求訂單、求解禁、求自由貿易嗎?比錢交到當地官僚、國企手上建樓房炒地、生產過剩要好多少?這個就是〈為與不為〉而不是〈能與不能〉的問題!

選舉法修正了嗎?兩會年年有修正案,修了六次;應該修好了吧!但一讀黑龍江人大代表、又是律師的遲夙生對記者的分析,就知道還是拖下去。遲的分析,讓記者廣為報導,用一個有法律的專業知識的代表,自然多些公信力,在這種重大問題上,他的發言,絕不是偶然性的。他怎樣說詞:〈農民工的生活地區和工作行業都是變動的,有時地區和行業的利益及要求不一樣甚至矛盾的。這樣,這個農民工就不可能真為這個選區而投票。〉唉吔!可真要感謝出了這麼一個律師代表,這麼用心為人民是否為選區真正利益而投票!他糊那沒有選舉知識和經驗的農民工可以,否則真令人絕倒。作為地方選舉的選票也好,作為功能選舉的選票也罷;投票人能在自由心證下,才算是真正的選舉。選舉制度無從規定選民為那種是真正利益而投票,《神聖一票》是指選民能完全根據自己的自由意志投下的選票。即使出現矛盾,只要是自由心證,沒有人能干涉選民的自由選擇,這才是真正的神聖選舉。這個律師只適合做人大代表,不適合做選舉法的律師,有了遲夙生代表,選舉法就《遲夙生》了。任何一個在歐美實施民主選舉地區生活過的中國人,對選舉制度一聽就懂,也沒有出現投票有困擾、矛盾,主要是無人敢干涉。為甚麼在大陸有這種種困惑、困難?至於農民工、上訪者的流動人口未作明確的規定,也成為選舉法無法定案的理由。那一個國家沒有流動人口?這些國家就沒有選舉嗎?真不可思議。解決方式多的是:可以提早投、通訊投、向政府公告設定為不在籍選民的地點投。難道我們不能借鏡有選舉經驗的國家嗎?要有心來解決,能難倒十三億人的智慧嗎?也是〈不為〉而不是〈不能〉。只有賤視選舉才不能解決問題,目前實行的村級直選,在香港各報報導:〈有關規定籠統,亦無操作細則,為買票、賣票、村幹部控制選舉提供了空間。〉〈周先生說:別說流動人口,固定人口有真正選舉就不錯了。他今年40嵗還沒有選過一次,連選票什麼樣的都沒有見過。香港特區人民都不能選特首,何況我們!〉〈安徽王先生說:上級召集村裏黨員指定選誰,新村長就是他了。村民連一聲也省了,不知新村長是誰!〉(見三月九日香港明報A15中國專頁)鄧小平對香港基本法也指示過:宜寛不宜緊。原來籠統易操控。

觀念的改革更重要?經過多少年有意無意的誤導,許多原本淺易的道理,在私見私利當頭,初尚內咎神明,漸漸積非成是,連始作俑者自己都忘記了是非。我們看到的明明是歪理,但說歪理的人卻理直氣壯十足;就知道這個社會病了!有心人就想醫好它、才能改變它。社會學家都知道,改變硬體容易,改變軟體的觀念最難。例如過去把溫情當做封建遺毒而不是自然的人性表現。十八歲為中國在冬奧爭得三面金牌的周洋,第一次說出感謝父母的辛苦裁培,希望有能力改善他們的生活,立即受到指責,認為第一要感謝國家。誰是國家呀!為國家爭得三個金牌,不是為國家爭得了光榮嗎?不是感謝了嗎?依此公之論,如果爭不到金牌,何以感謝國家?是否要自殺以謝罪國家?但他的指責,還是有人緩臉,這種官官相護,我們的社會還有公義嗎?又如某將軍提倡〈軍事崛起〉,這種窮兵贖武的思想,那裏是現代軍人!徒以人好戰的藉口!又如桂局長韓峰的性愛日記外洩,也還有人出來辯護:半年內只貪了六萬和一個情婦!實在還是個〈好官〉!

後話:很多海外媒體把兩會當成娛樂化報導,網民也有這種傾向,在我看來是值得兩會檢討的。有一些不必要的作為是兩會自動娛樂化,例如挑選年青漂亮的小姐做接待員,身裁一律穠纖適度,巧笑倩兮,究竟和這嚴肅的國家議政有什麼關係?還有那些出主意操控的人,何必向記者傳話:那些不能炒作、那些不能發問,都成為小道消息的來源。投票器加蓋等沒有水準的發言不少,以人對代表、委員的質素懐疑。我趕在散會之前提出本文,禍棗災梨,如能有些匡補,已是意外的收穫!


2013年 許之遠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