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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作家與作品表現的同異 11/3/2019 6:20:49 PM

《詩論與詩人》補遺(許之遠) 7/5/2019 4:51:15 AM

第九章:自學可成詩人 3/14/2019 11:49:10 PM

附錄2:陳新雄近體詩格律 3/14/2019 11:41:00 PM

附錄1:詩學的基本常識 3/14/2019 11:32:13 PM

第十章:詩的高妙與評詩 3/14/2019 11:27:42 PM

第八章:古今詩人的評析 3/14/2019 11:22:15 PM

從舟曲災難說到:中國人,你怕甚麼呢?

 

自從舟曲県發生坭石流,其始只是輕描淡寫喪生者十餘人;在大陸算是小事一樁。撥入天災未免太誇張。但接連而來的新聞,就越來越兇險;到昨日還由官方定為追悼日。汶川大地震首次有了追悼日,舟曲算第二次吧。雖然隆重不如第一次,但畢竟同級看待,加上每日報導災難的新聞和現場圖片,悽惻得令人難受。這個月來,我出席僑社大大小小的宴會,熱心的主辦僑社總是有舟曲賑災的即場捐獻;以昨晚為例,即場就點交多倫多總領事館的出席代表八千加元;代表保證交到災區。多倫多的同鄉會很多,水、旱兩災擴及二十八省,同鄉會也各為其郷賑災;不只大災難的舟曲共同關注。僑民鄉土情深,過去把他們定性全撥入裏通外,豈無愧疚之悔!

我很少寫災難事,這是新聞工作者的責任。此外,災難不斷重複出現;報導還是同一個模式,主要是救災官員的關心和工作的盡責;最好從總理到地方主管,個個表現奮勇爭先,愛民如子;至於如何善後的具體辦法、追究災前的疏失和責任,似都欠奉。但瞞過飾非的所謂評論,卻自有人悄悄的出來了。當舟曲坭石流爆發驚天動地的災難,許多學者、記者在分析和報導出來,質疑開發過度。原本眾多樹林的高山、斜坡因樹木砍伐殆盡,變得牛山濯濯;坭土沒有草木根本的構結而鬆散,遇大雨從高地、斜坡沖下匯成坭石流,勢不可擋;這原是常識問題。偏偏有一個水力發電工程學會副秘書長、教授高工(不知是教授還是高工)出來說話:‘我們也要警惕另一種有人借著自然災害的發生,達到攻擊、貶低自己的競爭對手的傾向。例如現在社會上流行的一些反科學、反發展甚至反人類的極端環保,他們認為人類的存在,是破壞地球的惡魔。所以,只要出現任何自然災害……總是要把它炒作成“不是天災,而是人禍”。’這位副秘書長的文字表達能力真令人迷糊;但他扣帽子的表達卻是狠而準。對眾多(社會流行)異議者以反科學、反發展;破壞地球的惡魔;還有第一次聽到‘反人類的極端環保’。不但能狠扣與他有不同意見的人;還不準人提‘人禍’,你敢說就是炒作!(見博文《探討舟曲特大地質災害的人為因素》)我真不知〈地質災害〉的界定是甚麼?《特大》的界定又是甚麼?副秘書長不是指斥人反科學的嗎?他還有相關的〈舟曲特大地質災害與水電開發有關嗎?〉、《水電宣傳的最高境界是科學傳播》;這種題目的表達就很不科學;內容誤導的扣帽人,他的插圓,清楚是背靠禿頂的山而傍黃坭斜坡,高樓就在水邊仳鄰的沙坭地上聳立著;遇上居高臨下的土坭石流能不倒嗎?正好證明人禍的兩大原因。我不知道大陸同胞怕甚麼?我就怕這種災前災後的瞞過飾非的現象、破壞生態環保,和這種既狠且準的扣帽人。

這些年來,大自然報復越來越密了;不是因與果的循序?甚麼鬥天鬥地其樂無窮!起碼廣大的中國災區二十八省的災民這兩年樂不起來!臺灣前年也受過坭石流(臺稱土石流)的洗禮,但臺灣的環保力量和保護自然生態的法規已備,與濫砍無關,只因還是首次坭石流,馬英九內閣新手上任,遲到了十二小時;成為民眾大駡的對象,至今也成為無可補救的失誤;行政院長和直接主管全部落臺,馬英九民望跌入谷底,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管臺灣或大陸,大自然的災害己越見頻密了,兩岸的預警、應變、救災工作、政府負責的態度、輿論的監督,將是〈天災〉或〈天災加人禍〉的分水嶺。正當天災人禍頻密發生的時期,大陸出現《富二代》的訓練班,收費昴貴,也只有權貴子弟的第二代才有資格參加。中國有〈富不過三代〉的諺語,參加〈富二代〉就是要打破這個魔咒,傳下三、四、五…代,像秦始皇、二世、三世至萬世一系,可惜還是二世而亡。與〈富二代〉興起的同時,世界股神和微軟主席這兩個世界首、次富豪,卻自動發起將個人財產的半數,捐出作慈善基金,嚮應者已有世界富豪級者四十人。未聞這些人要子孫做富二代和傳下去,這算不算封建?我們這些胼手胝足的海外僑胞,每災必捐,大陸這麼多錢,我們都沒有去理會;只問自己的能力去捐,但我們還沒有看到大陸的富豪們的慈悲心;只看到富二代踴躍參加致富保富班。中國人,你怕甚麼?在我來說,如果僑胞也算中國人,我就是怕這個!

香港在未回歸之前,人心很虛弱;港英政府宣佈申請英國殖民地護照(有別於英國本土護照)最後日。那一天,香港居民排隊輪候者三十八萬人。那個護照,真像海浪中一根稻草;香港人對回歸後的憂慮可知。雖然鄧小平信誓旦旦的保證、鄧穎超還多次傳話‘請港人放十二萬個心’、趙紫陽還不解的說:‘香港人還怕甚麼呢?’回歸過了十二年,每年香港人必定有兩次例牌示威遊行;突發性的就不必計了。基本法第二十三條(顛覆國家刑事條款)要定期立法,香港人為此走上街頭示威者逾一百萬人;導致保安局長葉劉淑儀和行政長官董建華先後落臺。上周駐港中聯辦宣傳文體部部長郝鐵川應香港記者恊會午餐會演講,他宣稱:‘在社會秩序危機發生時,媒體的首要任務是:協助政府,其次才是監督政府。’說後連日遭各界砲轟,好幾份港報拍到示威人士的大幅大字板:〈抗議郝鐵川恐嚇新聞自由〉,作頭版標題。內文指責中國意圖將香港傳媒喉舌化,中聯辦頻頻發表談話,顯示從暗中操控走向明處。記者協會主席麥燕庭說:‘傳媒是社會的第四權,是負責去監視社會和政府…在社會發生衝突時,傳媒更應發揮監督當權者的作用。從過往的經驗看,如果沒有記者在場,示威人士也好、市民也好,他們的人權更容易受到踐踏!’(見港各報的報導)香港就怕失去自由;而新聞自由,是一切自由的基石。還沒有失去自由的中國人,就是怕失去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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