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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寒的旋風比《太平洋的風》更感動臺灣(2012-05-14)

 

韓寒到臺灣旅遊,會見過沈富雄、王建煊這兩個錚錚鐵骨的在野在朝的硬漢,聽說也會過大江大海的龍應台;這幾個都是臺灣的意見領袖,為他深慶得人而高興。他離開臺灣後,寫了《太平洋的風》,在聯合報五月十一日發表。他直言令他印象深刻的,不是明星政客、文人墨客。記下的都是接觸過他,而令他感動的普通人;如計程車司機王鴻松(原是王松鴻),自動送回他遺落車上的手機,拒酬而認為小事一樁、路邊眼鏡店東的熱心,這都是他自己身歷的;他認為決不是組織安排的。韓寒的媽媽去年也游過臺灣,他在文章說:“就說那裡太好玩,領導人可以在電視裡隨便駡,比快樂大本營還要歡樂。臺灣人對這些早已習以為常。韓寒所記的,許多是臺灣人文精神的反映;正是內行人看門道,有別於外行人看外表。青年的韓寒有這個能耐,後生可畏也,令人讚歎!

 

韓寒在文章說:我失落在我生存的環境裡,前幾十年教人兇殘和鬥爭,後幾十年使人貪婪和自私,於是我們很多人的骨子裡被埋下了這些種子;我失落在我們的前輩們摧毀了文化,也摧毀那些傳統的美德,摧毀了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摧毀了信仰和共識。卻沒有建立起一個美麗的新世界。”“我失落在作為一個寫作者,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還要不停的考慮措辭,以免哪個地方說過了線。他還有許多失落;我就不必照錄了,但是以上的失落是我所認知的。尤其是後者,我在大陸的博客,就常考慮措辭不要過線犯禁,一些大新聞,除非官方公佈,我決不作報導。這不是我做評論人的責任。在評論中也必提出官方認可刊登過的證據,而且有人先發了。絕不以臆測做基礎,這和我對臺灣肆無忌憚的批評(可參考上一篇文章)有異。我寫這篇文字,也是根據韓寒發刊後而論。然而,‘兼聽則聰’,如果社會充斥著歌德派,只有一種聲音,聽不到真正而善意的批評,當是社會的損失?韓寒在寫作上的顧忌而感失落,未必僅是個人的感受。

 

韓寒到臺灣感到太平洋的風,當然是令人舒服的暖風,和煦的惠風;不是肅煞的秋風或如割侵肌的冷風就是了。其實,在韓寒之前,內地遊客和留台學生,寫過不少稱讚臺灣的美,大多在人文氣質上、人情味、守法精神上著墨。但沒有韓寒的親切、親歷的生動:也缺少深度的反思。但在大陸瘋傳中,還是有些網友認為韓文沒有淸楚寫出臺灣的民主。但一篇短文何能面面俱到?如果俱到,必然是浮光掠影而已。這就不是韓寒的水準了。但在臺灣對韓文的迥嚮卻相當大,如餘光中因韓文在訪問中呼籲臺灣:不要失去這樣的美德。詩人作曲家胡德夫還借用韓文的題目,寫了歌詞和曲譜。這都是太平洋的風徐徐吹出來的。韓寒留台的時間太短了,要不,就不只刮起這陣小旋風。像他那樣用心的觀察,他的批評,必然對臺灣有裨益的!

 

為了兩岸的日漸開放,讓大陸同胞更能瞭解臺灣,充分享受在台的旅遊權利;特破例擇其要者介紹。這是為自由行的個別旅遊者而言,團體旅遊有既定的景點和節目的安排,未必有機會享受,但如有自由活動的時間;還是可以體會一下,或到再來時就有選擇了。主要就是像當地人民一樣,享受公共的設施。一般來說,這是當地政府撥款,為社會民眾休憩而興建的,多數在區域性的公園增設,也有覓地個別興建。大多必有游泳池,然後視規模大小加設或多或少的相關保健、運動室等的專用場地。我這一次旅遊,住在臺北市的南港近玉成公園,裡面的休憩設施:包括溫水游泳池、三溫暖區、水療區、中藥蒸氣室、熱烤室。那個水療區的斜、直水柱、有全身躺著讓適力的水灑激射全身,有間隔的不同功能的水柱衝擊穴位或贅肉;設計者真做足保健的功課。商業經營的三溫暖未必可及。一般三溫暖每次收費約台幣五百元,買十次入場券的優待價則三百元,不分老少;而政府的公共設施僅一百元(限兩小時,其實已足夠),六十五歲的長者減半;更體恤長者還有特設上午五時半至七時半再折半,即二十五元(人民幣一元兌台幣四元)。過去我靠三溫暖的設施保健需五百元,懂得利用政府設施後就只有二十五元了。我們長者要提出證明,其他的完全不問,進門繳費可直入。要帶泳衣(女性)褲、帽。這些公共設施,當不是韓寒所知的。很多大陸同胞看慣國內的大城市和大建築物,臺灣當然有小巫之別。如果能瞭解臺灣對私有財產的保護,不容藉公權侵犯,就不會奇怪市容:新舊並存、美醜並列了。還有許多保護環境的團體,一樹一木,也不是公權力說砍就砍。這是臺灣大致還能唱:高山青,澗水藍的原因吧!(發表於母親節,敬祝天下的母親,健康喜樂;子女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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