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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臺灣「變天」的歷史軌跡上推論

 

「以史為鑑,可以知興衰」這是歷史的功用,其興有自,其敗有因,端無不明不白而興,無緣無故而敗的,有一定的演變過程,這就是走過的歷史軌跡。興起或衰敗,都會通過歷史軌跡而達致,後世讀歷史就能避免前車覆轍,才不致走向衰敗,歷史是人類社會的紀錄,是教人聰明、趨吉避兇的。

中國有悠久的歷史,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朝代的更迭都有史跡可尋。民國以前的封建帝皇時代,從治到亂,不外:昏君、權臣的倒行逆施;外戚、宦官操縱朝政的失政;中央對藩臣失控而爭戰致亂;母后強而幼主弱的亂政等內在因素引起。當然也有蒙元和滿清的外力入侵的史實,但畢竟是「物先腐而後蟲生」;內部腐敗先亂了,才啟外來勢力的入侵,終於失去政權。不管那一種致亂的原因,反映在政治上,都有一個共同的現象:忠賢自動隱退或被斥逐;奸妄朋比當朝,造成「賢者避席,志士無名」。善良的,雖心有不甘,倒還會茍全性命於亂世;慧黠不馴者,就會審度時勢,揭竿而起,天下由治而亂了。因此,從歷史的盛衰治亂,視人才得位與失位而定,才位相符比例多數者治,不相符比例多數者亂,奴才佔了人才的多數位置,天下那有不亂之理,但歷史的覆轍,還是不斷重演,真教治史者慨嘆!

臺灣經明鄭而清帝國,成為中國版圖凡三百三十三年。日本佔領當然算是「變¤©」,日本佔領臺灣剛好五十年,重新回歸中國,當然也算是「變天」。

民國八十九年(二000年)三月十八日,臺灣舉辦總統大選,國民黨失敗,國民黨在臺執政也剛好五十年。如果接替國民黨執政的政黨,還是繼承原憲法的立國精神,當然還算做繼承法統,只是政黨輪替。但勝選而執政的民進黨,其黨綱明文以臺灣獨立為鵠的,不但否認傳承中國法統,且喻其為外來政權,黨員甚至不承認為中國人。這樣的轉變,比改朝換代更嚴重。因為,改朝換代已屬「變天」,但新的統治者還會認為是繼統。臺灣的民進黨從不認為繼承法統,最終目的為建立「臺灣共和國」,故選舉結果公佈後,不約而同稱為「變天」,當然有其道理,也剛好五十年。這是歷史的巧合?還是歷史既定的軌跡?則有待高明了。

明鄭佔臺澎以抗清廷。拒絕薙髮,就是不認同滿清已取代明祚;因拒絕異族統治,套句現代術語是民族主義者。從這方面來看,兩蔣以臺灣為反攻復國和明鄭頗為相似,明鄭失敗而兩蔣時代結束時亦末成功也相似。但蔣中正與蔣經國對抗中共,是認馬列為異端邪說,是正統與道統的「漢賊不兩立」;不過誰漢誰賊都是中國人,且從不談臺灣獨立,還以「復興中華民族為職志」,可知兩蔣並不排斥大陸人民,只是對抗中共制度,明顯與明鄭不同,且終兩蔣之世,歷近四十年,大陸無法佔領,與明 鄭廿一年而亡不一樣。可知兩蔣時代的走向,與明鄭的歷史軌跡不符。

民進黨的臺獨意識,原就是拒絕外來政權和不認同為中國人作為獨立主要論據。明鄭以漢民族,反抗滿清異族統治。今天臺獨人士不承認是中國人,認為日本佔領時便脫離中華民族主體,今天是一個新興的民族對抗大陸的另一個民族,甚至一個「敵國」。從這個立場而論,民進黨政府比兩蔣時代更像明鄭,而明鄭抗清凡廿一年,臺灣重歸中國版圖。如果有歷史軌跡,民進黨執政如果不變,臺獨的路向不改,以臺灣來對抗大陸的中國,會不會走向明鄭的覆轍?甚麼時候兩岸才結束對峙局面?中國重歸統一。

終兩蔣之世,臺灣沒有出現過外來政權與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論調,有之,乃從李登輝當政之時起。因此,自應從李登輝當政開始算,也就是李登輝繼蔣經國病逝後,接任其總統任期算起。蔣經國在民國七十七年(一九八八年)逝世,李登輝繼任,自此算起廿一年,便是民國九十八年(二00九年)。如果認為李接蔣經國任期時,尚能循制亦自制,臺獨跡象未露,應以其當選中華民國第八任總統後算起,則屬民國七十九年(一九九0年)從這一年開始,李的臺獨言論配合具體實施逐步進行,

故應以此為計算起點,廿一年後,應為民國一百年(二0一一年)。

中國國民黨自一八九四年在檀香山建黨(當時稱為興中會)至建黨一百週年(一九九四年),當時李登輝已在中華民國憲法上取消立國精神:「總綱」第一條:中華民國基於三民主義。為民有、民治、民享之民主共和國。廢除三民主義教育,廢除以三民主義為必修科等相關措施,故一百年後之中國國民黨,對中華民國立國精神實際已在失控狀態中,不待中央政權之喪失才開始。中華民國建立以後,國民黨對民族前途都居主導(前五十年)或影響(後五十年)的地位。臺獨意識與作為,就是自外 於民族,這樣發展下去,到中華民國一百週年時,如果不是轉機,一定是危機,就像中國國民黨一百年後,對中華民國的主導地位失控一樣,完成歷史任務以後走進歷史,這是歷史軌跡?還是歷史的宿命?我們可看民國一百週年的歷史答案吧!

執筆至此,民進黨通過陳水扁以總統兼任民進黨主席。陳的善變全島所熟悉的,雖然在權宜上,有多次表現對大陸善意,但他的臺獨本質應是不變的,最終的目的還是獨立脫離中國版圖,不承認異族的大陸政權,和明鄭沒有甚麼分別。明鄭在劉國軒主力被殲後,為清廷逼降。今日之臺灣,是否也在對抗主力失去以後,才重歸中國版圖。歷史的進程軌跡,似乎越來越明顯。

近代我國愛國大詩僧蘇曼殊,他自己說有「難言之恫」。一般認定他的母親河合氏是日本人,父親姓蘇,曾在日本經商。但據專家考據,他的生父不是中國人,是日本人,這應是他有「難言之恫」的原因。蘇曼殊只是自出世後,由生父託養於蘇姓商人,其雜居詩有「相逢莫問人間事,故國傷心只淚流」句中故國,乃指中國而言。他雖是日本血統,但卻是個自願放踵歸化於中國文化的中國人,看到中國的衰弱,時受列強凌辱,個人又無可奈何,故只有傷心,只有淚流。

民國卅八年大陸撤守,中華民國中央政府播遷來臺,開始了克難時期。先求生存,次及穩定,其後復興與發展。古寧頭之役才算立定腳跟,金門砲戰以後才穩定下來。一九六五年大陸「文化大革命」;十年浩劫,應算到一九七五年,那時臺灣已經奠定經濟發展基礎,食品加工和初級小型工業,隨著教育的普及,生產力使成品質素大大提升了。臺灣工業正式「起飛」。「起飛」在工業發展過程中,是極其重要的轉捩點,如「起飛」成功,需時僅二、三年,最多不會過超過五年,是成是敗,便從此確定。結果臺灣成功「起飛」而轉型。我們從一九七五年算做起點,三年起飛應是一九七八年,剛好十年的一九八八年。臺灣的外匯存底已累積至美金九百億,而大陸外債到了三千億,外匯存底為零。可惜的很,那一年就是蔣經國去世的一年,國家失去了一位穩健的操盤大手。十四年於茲,臺灣的外匯存底還是九百億上下,每年的對外順差,過去十年還動輒超過百億,究竟這些錢用到那裡去了。難怪國人懷疑用在「凱子外交」和黑箱購買軍火作業。近年還要爭取向美國購買防禦導彈的系統。郝柏村

先生在一次與我會面中告訴我,這套TMD系統,長程飛彈的攔截也不是全有效,中、短程的更難,僅系統的裝置已三千億,其他彈頭、維修與管理訓練尚不計算在內,可謂是個無底洞。中華民國與大陸相比,為甚麼以自己最短處的外交與軍備和大陸競賽呢?為甚麼不以我之長處:如文化、經貿、人權、主義等,與大陸競賽談判呢?郝先生慨嘆,秉國者以己之短擊人之長,其不智如此,前途很難逆料的。「九二一大地震」、接著「變天」;扁政府「新手上路」,李登輝的舊手攪局,臺灣的由治而亂,正式彰顯出來,反映在敏感的股市上,從選前的一萬二千點加權指數趺到三千左右,國家與人民的財產縮水三分之二,應是金門砲戰以來最暗淡的年代。

蔣中正畢生與中共對壘,見過大場面:如北伐、抗戰、戡亂,內心不懼怕中共,所以敢喊「反攻大陸」。蔣經國在蘇聯的經歷,他瞭解共產黨,以臺灣為基地,備戰而不求戰,埋頭建設,和中共比制度、比人民生活、比自由民主,求中國人的覺醒,終其一生,中共無法突破這種困境。嚴格來說,以臺灣蕞爾孤島,在抗衡中著著先機,以此而言,他是成功的政治家;若論知人善任,又當別論。如果說蔣中正獨裁,他也把憲法帶到臺灣實施,他連任只加了臨時條款,還不敢動憲法原文。官吏的任命,還必須行政院長副署,監察院還可依法彈劾總統。絕不像目前的憲法,總統任命不必行政院長副署,而且行政院長可不必經立法院同意,監察委員由總統任命,彈劾總統之權成為具文了。十二年中修憲六次,徒具五院形式,而實際五權分立的精神全報廢了。立國的根本大法年年不同,其能長治久安者,未之有也!憲法尚可隨時修改,則朝令夕改便形成了。民無適從之法,臺灣從治而亂,應由李登輝修憲開始。李在位修憲紀錄,平均每兩年一次,應列「金氏紀錄」,視國家大法如兒戲,天下不亂,未之有也!

臺灣近年提倡本土化,是一種具排他性的產物,有本土化,自然有非本土化。凡非本土,就不是主流。「非主流」、「省籍情結」因此而起。「本土文化」、「學術本土化」這些謬論亦因此而起,排斥中華文化間接受到鼓勵了!李登輝提出「建立新中原」。中原在哪裏?「新中原」又在哪裏?則「新中原文化」是指甚麼文化?是隱慝性的「臺灣文化」嗎?中華文化絕不是中共建立的,我們為甚麼自我否定道統的繼承者?中華民國早在一九一二年成立的,具有法統的地位,李登輝為甚麼說是一九九一年由臺灣人民授權的?為甚麼自我否定法統的繼承者?這些都是由治而亂的犖犖大者。

參考資料:「蘇曼殊詩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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