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僑訊」專欄序
 
我以性好文史,本來要到「臺大」讀中文系的,就商於先考;由於大陸變色,我十五歲隨先考到香港,有一段非常艱辛的經歷。所以他說:我們窮得太辛苦了!斬斷窮根再說吧!因此才改讀經濟系。我到加拿大留學,還是唸經濟研究所的。十年以後,生活安穩了,不但從新執筆為香港各大報寫寫欄,又回到「多大」東亞研究所去。又十年,我寫了一道小詩記其事:「今年書畫逾千幅,展覽來觀亦萬人;十載為文三百萬,此生疑註不閒身。」到現在從未停筆,略約估計總超過千萬言吧!
我大半生師奉兩位長者:董公世芳、梁公子衡。董公辭世,我適在臺北,有幸追隨馬公樹禮等七位長者之後為董公以黨旗覆棺;還寫了一篇長達六千言生平傳記,刊在「中外雜誌」上,藉存董公勳懋。梁公辭世,不及撫棺一哭,只寫了兩篇敬悼之文,刊在本刊和「僑協」季刊上。尚幸前歲寫過「拏天挽地一虬松」為梁公「造像」;我也有兩位長官:明公鎮華、張公植珊。這四位長者長官,都是「僑聯」的開創者或要角;秘長長吳振波兄要我繼梁公之後,長期為「僑訊」專欄撰稿;我對「僑聯」能不效忠嗎?吳秘書長所徵召有數位;除長官張公植珊,尚有丁公伯駪和潘漢唐兄,均屬至交。楊烱有言:「余愧於盧前,恥於王後。」我仿之曰:「余愧於丁潘之前,幸列張公之後。」是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