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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臺大人」為榮

 

-慶祝母校五十週年校慶記念特刊序-

如果有人問我:那裡是你最值得懷念的生活?我會毫不考慮答道:在臺大。如果有人問我,最影響你是什麼?這是個很籠統的問題。我也會籠統的答,還是臺大。

臺大的大門口像個堡壘,不像巍峨的大樓,使人望之儼然。可是入了校門,豁然開朗,兩排棕櫚樹夾著大道,兩旁黌宮仳鱗而立,氣度莊重。高高的樹影和矮矮的杜鵑花,一路向你招手和微笑,雍容揖讓。傅園也很幽美,一柱華表,是記念傅故校長的豐碑,曾坐在石階閱讀的同學,一定能領略他的舒適。穿過圖書館,就是遼闊的操場。我們做學生的時候,楊傳廣就赤著腳在那裡練習。

我做學生的時候,還是克難時代。十元美金包括住宿、學雜費和一切生活費。每餐有一塊肉和一個鹵水蛋,把一大碗的蓬萊米做的飯吃得碗底朝天。金門炮戰的時候,打落米格機,大家在宿舍敲打鐵面盆慶祝,沒有什麼畏懼;不像現在聽到導彈演習,大家趕著辦移民。那時對國家很有信心;心裡很踏實,大家都在努力,各守本份,做學生的很用功。課外活動也很康健。我喜歡寫作,參加各項寫作比賽,倒真沒有得過第二,全都第一。四年級的時候,救國團就出資為我出版第一本文集「火花」。謝冰瑩、王藍等作家就是在學生時代認識,到現在都成了好朋友。

學生的生活很純潔,校內有許多社團可以參加,校外的也不少。同學自辦舞會很多,一條冰棒在手,悠然自得,大家都純真自然,沒有世俗習氣和機心。這種生活,離開臺大便再沒有出現了,教人怎不懷念?

教我國文的孫雲叚老師,很喜歡我這個香港僑生,「之遠」這個名號是他起的。他對我的期望很大,他說諸葛武侯有「澹泊以明志,寧靜而致遠」;范仲淹有:「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這是為我起名號的出處。他的勉勵對我的影響很大。我讀二年級的時候,很崇拜政治系薩孟武和傅啟學老師,不知怎樣,傅老師竟把我吸收為國民黨黨員,做了入黨的介紹人,我也從此為國民黨奮鬥了將近四十年;也影響我大半生。我任立法委員的時候,孫震學長請臺大的僑選委員到他家裡敘餐,海外僑選的立委共二十九席,臺大畢業的校友便有九人之多,約佔總數三分之一。國內的立法委員,出身臺大的也很多;多數比我年輕,同年畢業的有民進黨的李慶雄;年長的也只有田在庭,也是民進黨的,我與他的爭辯也最多。臺北有一份報紙,曾有一次大字標題:「田在庭又卯上許之遠」。行政系統出身臺大的更多;李總統、林資政、連院長都是臺大的。重要部會首長,如外交部的錢復,前國防部的孫震,法務部的馬英九,司法院的施啟楊均是。馬英九最年青,有一次我問他:那一年畢業。他反問我,我說:一九六一年。他竟說:我也是六一年。我詑異的望他一眼,他才說:我是民國六一年。大家大笑。我在香港服務近兩年中,經臺大兩度校慶,陳雄昭校長伉儷都來參加。校友會都安排我講話。第一次他報告要收回所有校產,包括「僑光堂」,我在講話時請他稍緩收回「僑光堂」;待「僑園」竣工以後才可,免得海外僑胞回國時少了個招待場所,陳校長是和我同屆畢業的,當場答應,引得校友哄堂掌聲。

我以臺大畢業生為榮。臺大的校訓:「敦品勵學;愛國愛人」;真值得我們自勉。我曾代表香港中國筆會出席國際筆會三次;並擔任中華民國舉辦世界詩人大會的顧問,一九八九年,詩人大會通過頒發我榮譽博士學位,徵詢我在那裡感到最光榮,我毫不猶疑說:臺北市的臺大校友會。結果就在那裡舉行。

臺大影響我,我亦以「臺大人」為榮。


2013年 許之遠 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