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小說章節不應成為初中教材
 
一九九八年年底,「金庸小說國際學術研討會」在臺北召開,每日由「名嘴」、「名筆」輪番吹捧,金庸也親臨盛會,席間還有「傍友」要捧成「金學」。
我在翌年一月十七日在重溫金庸武俠小說之後,寫成約五千言的「金庸小說研討會的場外研討」在本報專題刊出了,主段分四:「國無正統,人無正派」;「名節糞土」、「朝秦暮楚」;「怪力亂神,文化叛逆」;「草率成文,別字連篇」。主要論點,還不是詞章之學,重要的是金庸武俠小說的歪論歪理,足以蠱惑人心,扭曲倫常,擾亂社會道德和人生價值。文章刊出以後,本市有好幾位文友參加討論,大致認同我的論點。無獨有偶,大陸有一些作家王朔等也開始對金庸作品發出強烈針對性的批評。大概從臺北文壇的吹捧,吹到對岸了。金庸的登龍術確有一手,是無庸置疑的。學術界重鎮的北京大學,有一位陳平原教授,大力揄揚金庸的作品:「他把儒釋道,琴棋書畫等中國傳統文化通俗化了,所以金庸小說可以作為中國文化的入門書來讀。」香港有一位署名馮老師的作者,也把金庸神而化之,不但博學,而且修辭技巧:「便給筆者十分雅致、言簡、意賅的舒適感。」吹捧也好,批判也好,金庸不久便施施然出任浙江大學文學院院長去了。
今年七月的香港蘋果日報還引述大陸媒體的報道:「中國教育部決定把著名的武俠小說『射鵰英雄傳』其中一章列入初中教材,在大陸引起很大爭議。」「據千龍新聞網報道,教育部在權衡支持和批評意見後,仍決定將『射鵰英雄傳』倒數第二回『是非警惡』,經作者同意刪節後,以『郭靖的煩惱』為題,列入初中教材。」
過去武俠小說,連放在大學圖書館的書架資格都沒有,更不必說成為初中教科書的教材。我不知教育部為甚麼還在爭議中便如此草率決定;怪不得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王彬彬表示:「這是件極其荒謬、可悲的事!」近日網友直指金庸是剽竊了大仲馬的作品,舉證鑿鑿。金庸避重就輕說:「當時故意抄襲是不至於的,但多多少少是借意中順了這條思路。」(關於「連城訣」與「基度山恩仇記」的答覆)這樣答覆算澄清?金庸又說:「但我所寫的小說,的確是追隨大仲馬的風格。」(關於金庸小說的風格與大仲馬的「三劍客」相似的答覆。)以上節錄作者徐林正的「堂堂金大俠成了文壇剽客」。
中文教科書之所以如此重要,乃在青年時代為他塑造一個健全的人格。金庸的武俠小說,在思想上的意識,任何一本,說離不了我所指四大缺失中的前面三個。以這種不健全的意識做教材,真是誤盡青年學子。關於文章的好壞,是我最後一段的批評:「草率成文,別字連篇。」關於意識方面,短文無法逐本再議。關於後者,在此指出金庸文字常犯的錯誤(括弧為改正)。
膽色(識)、寒喧(暄)、眼花繚亂(撩)、一幌(晃)、藉藉無名(無籍籍名)、兇神惡煞(兇)、元兇巨惡(兇)、根深蒂固(柢)、吝惜(嗇)、險象環生(橫)、心情平復(伏)、連絡(聯)、返璞歸真(反)、渺無音迅(杳、訊)、擊響(磬)、洎洎流出(汩汩)、交待(代)、裹腹(果)、陰差陽錯(陰錯陽差)、猶疑(豫)、斗然(陡)、傢俬(家具、家私)、奕棋(弈)、醮墨(蘸)、綿力(棉)、黃蓮(連)、小氣(器)、人言言殊(言人人殊)、神祗(祇)、一坯黃土(壞)、陸繹不絕(絡)、信口胡縐(謅)、文縐縐(謅)、蛇吐信(芯)等等。
不論從塑造一個健全人格,或是提升青年學生對國文的水平,金庸小說不能成為範本教材,是非常明顯的。